“我不過是在一直給你機會,一直等你放棄這個計劃。這麼久的時間,只要你願意放棄,我就會原諒你之前對我做的所有一切,包括你騙我這件事。”
“可你非但沒有一點放棄的意思,甚至還故意製造機會給雲曼,出去旅遊……真虧你能想得出來。”
“你說,你這麼千方百計的想要離婚,最後卻這麼輕易爲了一個白子翊放棄了。”
蕭墨清的眼底浮現出意味不明的嘲諷,“你對他還真是情深義重,居然願意爲了他‘忍辱負重’的留在我的身邊,真是委屈你了。”
宋初九向來能言善辯,此刻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這套邏輯鏈,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毛病,甚至讓她啞口無言。
但她對白子翊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感情。
她幾次三番的找他談,也是因爲白子翊幫過她很多次。
她沒有報答白子翊也就算了,反倒因爲她的關係,白子翊卻被蕭墨清一直在暗中算計。
她和蕭墨清還沒有離婚,那就是夫妻。
他做的這些事,和她做的又有什麼區別?
可偏偏,他就認準了她和白子翊之間有什麼。
她只能徒勞而又無力的解釋同一句宛若是藉口的話,“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蕭墨清看着她,俊美的臉依舊是陰陰沉沉。
“據我所知,他已經準備和陸之薇解除婚約。”
他真是一直在盯着白子翊,連這個都知道了。
“那能代表什麼?”
宋初九發現,從他的嘴裏說出的話,能把所有的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宋初九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隨即認真的凝視着他的眼睛。
“我想請你放了白子翊,不要再針對白家……作爲交換,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她停頓了一下,“無論什麼事。”
蕭墨清的眸色一深,眼底浮現出冷光。
宋初九又說:“你可以不答應,但我也不是全無辦法。我還可以找其他人幫忙,雖然過程或許會複雜一些,也不是沒有一點希望。”
“蕭墨清,在我們還沒離婚的情況下,我欠了他一個人情,也同樣等於你欠了他一個人情。我不想去指責你什麼,因爲這份人情確實是我欠的,但也並不是全然和你無關……”
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那天晚上如果選擇回來,會比他先發現我發燒……如果當初那個將我送到醫院的人是你,那麼你今天再如何針對他,我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並不算麻煩。我不是不能找別人幫我,但我願意找的人,依舊是你。”
她靜靜的看着他,“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包括雲曼的事……我也只是希望能找一個真心愛你的人陪着你。”
“如果我的那些做法,真的對你造成了某種傷害,我可以在這裏鄭重的跟你道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