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帶她走?
他真的決定離婚,又何必對她再留情面。
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她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不,連陌生人都不如,起碼他不會去報復某個陌生人,看着對方絕望而痛苦。
男人淡漠的嗓音再度傳來,“你知道我爲什麼改變主意,願意離婚麼?”
“爲什麼?”
宋初九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問上這麼一句。
真相對她來說,早就無關緊要了,知道得越多,傷口越疼罷了。
“這麼久的時間,我對你也有點膩了。”
是這樣的麼?
怪不得這段時間他都沒碰她。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麼?”蕭墨清薄脣輕啓,那副冷漠無情的模樣,映在宋初九的瞳孔中。
他們的距離分明不算遠,可她卻覺得像隔了一條銀河。
他至始至終就沒有想要帶她走。
男人等了一會,見她似乎已經不想再說什麼,終於打開大門。
男人帶着雲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宋初九看着緩緩閉合的門,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砰。”
門被合上,阻隔了她的目光。
蕭墨清和雲曼離開之後,氣氛變得一片靜謐。
這樣的發展,似乎也超乎了秦爺和刀疤男的預料,兩個人很久都沒出聲。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秦爺說話了。
“靠,都過了半個小時了,蕭墨清真的沒有回來的意思?”
“你不該這麼說,我看他也沒怎麼在意那個帶走的小情人。女人對他來說,真的也就是個玩物了。”
“老子見過心狠的,特麼還沒見過這麼心狠的,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管,他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絕情的一個。”
刀疤男看着宋初九,目光帶着同情。
“你和蕭墨清還真是白做一場夫妻啊,他竟對你這麼無情,我看着你都覺得可憐呢……”
宋初九垂着頭,沒有反應。
她的目光有些空洞,眼眶有些發紅,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淚痕,像是一個沒有聲息的布娃娃。
秦爺和刀疤男特地又等了一會,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蕭墨清會不會改變主意。
可等來等去,什麼人都沒等來。
以蕭墨清的能力,就算派出人也能將她救出來了。
可是,他根本就沒管她,似乎真當她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了。
或許,這就是他同意離婚的條件吧。
他不會再管她,讓她自生自滅。
能活着是她的命,活不下去或遭遇什麼不測,那也是她自己的事了。
他做的沒什麼毛病,她也找不到立場去怪他。
可內心,她還是止不住的生出那絲絲縷縷怨恨。
從未有過的怨恨。
秦爺和刀疤男見蕭墨清那邊是真的不在意這個女人,開始討論着怎麼處理她。
“殺掉總歸是不可能的。”秦爺說:“好歹也是個千金大小姐,可就這麼放回去……這次的綁架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