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看着濃郁的夜色,思緒卻是飄遠了。
直到一旁傳來宋斯奕越發口無遮攔的揶揄,宋初九才轉移了注意力。
“爲什麼突然不想離婚了?”宋斯奕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是不是蕭墨清牀上功夫太好了,你捨不得了?”
“……”
宋斯奕從前就愛拿這些話來故意逗宋初九,以前宋初九臉皮薄,聽到這種話真是羞得見不得人。
每次欺負完自己妹妹的宋斯奕,從中得到了極大的快樂,哈哈哈大笑個不停,還取笑她道:“宋初九你都多大了個人了,怎麼還這麼愛害羞啊?”
聽到宋斯奕的取笑,宋初九第一念頭就是想着自己要不要像從前那樣,又氣又害羞。
可她發現,自己怎麼也做不出來那副表情,就只好作罷。
她涼涼的回道:“我可以認爲這是你作爲一個單身狗的嫉妒麼?要不然……你也趕緊娶個老婆?”
宋斯奕一聽到“老婆”這兩個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他天天在家裏被父母催婚,都快被催死了。
宋斯奕轉移了話題,兩個人一路安然無事的來到了陸家的壽宴現場。
今天是陸家的壽宴,作爲陸家的兒子,陸景禮在門口迎接來賓。
當他看到宋初九和宋斯奕的身影時,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初九,斯奕,你們來了。”
宋斯奕和陸景禮是多年的好朋友,說起話來都比較隨意。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宋斯奕竟是找了個藉口就要走。
宋初九點了點頭,“景禮哥哥最近過得好麼?”?
“還好。”他看了宋初九一眼,“能陪我走走麼?”
宋初九自然是不能拒絕的。
如果說,除了父母之外,原主最對不起的誰,那就是非陸景禮莫屬。
可惜,那些過去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陸景禮有意無意的說起了很多的過去,他很會掌握尺度,並不會讓她覺得尷尬和不適,反而還會覺得有些悵然。
最後,陸景禮忽然道:“初九,你真的變了。”
宋初九怔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她擡起頭,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陸景禮的臉上浮現出惆悵懷念的表情,“初九,你再也不用景禮哥哥去保護了。”
宋初九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不起,初九,我不該對你說這些。”陸景禮眸色複雜的看着宋初九。
宋初九避開了男人那雙情愫不明的眼睛,“景禮哥哥,你應該還有別的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她朝陸景禮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陸景禮沒有阻止,卻是在女人轉身離開的一剎那,眼底浮現出幽幽沉沉的光,臉上也沒有了表情。
陸家在S市也算是一個名門望族,雖然這些年已經逐漸有些衰敗,但根基和人脈卻還在。
宋初九坐在角落,看到朝着自己大步走過來的俊美男人時,免不得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