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得一片靜謐,鴉雀無聲。
陸景禮的臉色微沉,十分難看。
四周靜悄悄的,有種難言的尷尬感。
蕭墨清這張臉,幾乎沒人不認識。
衆人看到這一幕,真是恨不得當做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只不過,氣氛莫名的冷了下來,衆人也跟着連一絲聲響都發不出來了。
這氣氛真是尷尬得一言難盡。
在這麼下去,恐怕大家都會變成雕塑。
有人反應很快,“啊哈,蕭先生和夫人之間的感情還真是好啊,真讓人羨慕……”
“是啊是啊,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不愧是我們圈內的愛情模範……”
宋初九聽着衆人的尬吹,真是又覺得好氣,又覺得可笑。
她到底還有着一顆強大的心臟和良好的素養,沒有當場發飆。
她對陸景禮道:“景禮哥哥,我們先回去了,等以後有空再聊。”
陸景禮沒有開口。
宋初九深深吸了一口氣,在衆人偷瞄他們的眼神中離開了。
坐到了車上之後,宋初九再難忍耐。
“蕭墨清,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怒視着男人那張雲淡風輕的俊臉,“宋家和陸家是世交,就算真的不要他的外套,你也不用說得那麼過分,還有……”
想到剛剛在宴會上那一系列惹人眼球的舉動,宋初九的氣都喘不勻了。
“你非要讓他親眼看到這些?”
男人淡淡的瞥着她,“心疼了?”
蕭墨清盯着女人清麗的眉眼,“我沒有故意給他看。”
宋初九冷笑,“那你在做什麼呢?”
男人回答得一派淡定,“我就是想吻你了。”
宋初九的眉宇浮現出譏誚,“你想吻我,難道不會回家?或者找個沒人的地方,非得在那麼多人的面前?”
參加一次宴會,成爲所有人的焦點,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她忽然覺得,從前她做的那些丟臉的事,都不及此次的十分之一。
宋初九努力的平息着內心的怒火,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只是讓陸景禮死了這條心,只是對他們之前的關係有些喫醋而已。
這麼自我催眠了一會,宋初九的心裏好不容易好受了一會,又聽到男人理所應當的聲音。
“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什麼時候想吻什麼時候吻。”
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怒火,“騰的”一下子再度燃起。
她是他的女人是不假,可他也得顧及她的感受!
“你以爲我真的想做你的女人?”
話才說出口,宋初九就意識到了不對。
她和蕭墨清之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是不能說的。
就像現在這句話。
她的怒火,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冷卻了。
然而,男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瞳眸猛地一沉,眼底瀰漫着暗夜般濃郁的顏色。
“你說什麼?”
男人的聲音很森冷。
宋初九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