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菱所準備的問題,也都是很簡單,甚至觸碰不到什麼底線的問題。
爲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
魏千菱也顯然有些震驚,再又提了幾個問題未果的情況下,魏千菱迅速的做了清醒暗示。
“四周的風有些冷,有雨點打在臉上,涼涼的,讓你從夢境中清醒過來,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着在了後院的長椅上……”
死一般的安靜。
魏千菱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她雖然年輕,可這些年遇到過的情況不計其數,有很多十分棘手的。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宋初九看着魏千菱略帶驚慌的表情,心裏也跟着急了起來。
她不敢開口說話,怕自己發出聲音,會讓情況變得更糟,她只能無意識的捏着拳頭。
這樣的情況讓人出乎意料,魏千菱只能放棄這次的催眠,宣告失敗。
她做了一些引導清醒的暗示,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效果。
魏千菱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她甚至試着叫一句。
“蕭先生?”
房間內安靜如昔,男人平躺在椅子上,神色寧靜,並不見半點異樣,就像是睡着了。
斑駁的陽光從百葉窗斜灑進來,映出深淺不一的光影。
魏千菱望向宋初九,聲音有些輕顫,瞳眸微微收縮着。
“夫人,可能出了一些意外情況。”
見她說話,宋初九也知道可能發生了什麼不好情況,連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些人,不願意去想起過去、甚至不願意讓人探尋自己的心,會產生排斥的狀態。
可蕭墨清並沒有。
魏千菱苦笑,“我不太清楚,但應該不是排斥……”
“那究竟是什麼?”
魏千菱輕輕呼出一口氣,“房間也是人心的一種影射,蕭先生心門緊閉,不願意讓任何人走進,所以……纔不願意回答。”
“那他爲什麼沒有醒過來?”
魏千菱皺起眉,“我不太清楚,難道是……”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的神色倏然一凜,表情也變得凝重。
宋初九的手心已經浸滿了冷汗,“是什麼?!”
“或許,是他自己去尋找那段記憶去了。”
宋初九怔怔的問道:“他不是要靠你的引導纔行麼?自己……可能麼?”
“蕭先生意志堅定,連門內的情況都不願去透露半分,說明他雖然進入了催眠,但心中的防備依舊存在着。他清楚這次過來的目的,應該是看到了什麼熟悉的場景……自行去尋找了。”
“這樣可能麼?”宋初九簡直難以相信,“他已經進入了催眠狀態,怎麼可能還會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進入催眠的人……不是什麼都忘了麼?”
“夫人。”魏千菱耐心道:“有些意志力很強、心理防線也很強的人,會牢鎖心門,誰也窺探不得半分。蕭先生可能是以旁觀者的狀態進入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