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之後,宋初九望着身旁男人如若被寒霜覆蓋的俊臉,張口想要安慰他一些什麼。
但到底,她也不是什麼心胸大度的人,被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又看到了那麼恐怖噁心的一幕,還是很難說出什麼口是心非的話。
她真是被諾爾森噁心得不行。
想到自己的身體被那雙噁心的手摸過,宋初九就覺得全身都難受極了。
她開口道:“我先去洗個澡。”
蕭墨清的黑眸微動,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
“我幫你洗。”
“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我幫你洗。”
“……”
清醒的時候,宋初九其實並不是很適應蕭墨清幫她洗澡。
前段時間,她的手不能沾水的時候,她就彆扭得不行。
後來她的手稍稍好了之後,立刻不讓蕭墨清再去幫她洗澡。
蕭墨清也沒有再堅持。
只不過,今天卻有所不同。
宋初九瞥了瞥男人的臉色,沒再說什麼了。
浴室的霧氣升騰起飄渺的白色霧氣,宋初九泡在滿是熱水的浴缸中,緊繃的神經也逐漸的放鬆下來。
雖然她早就知道,像諾爾森這種頂尖豪門的富家子弟,都會搞一些很荒唐的東西去玩,但她沒想到,諾爾森竟然荒唐到了這種地步。
不拿人命當回事也就算了,甚至還弄出這麼多變態的花樣,簡直噁心到極致!
面前的男人冷着一張臉替她往浴缸裏灑花瓣。
驀地,他的視線像是沒什麼所吸引,落在了她的手腕某處。
宋初九先是不解,等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那抹淤青時,這才微微反應過來。
她的手腕,竟然被諾爾森捏出了淤青。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
宋初九看着男人那副要殺人的表情,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敢說。
雖然受到傷害的人是她,但他好像比她更需要安慰。
但說多了也都是火上澆油。
這裏是A國,諾爾家族的勢力遍佈整個A國,別說是蕭墨清不能在這裏對諾爾森做什麼,就算是墨家人、沈夜白也是如此。
畢竟,諾爾森是諾爾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輕易是動不得的。
好在她也沒出什麼事。
諾爾森敢那麼有恃無恐,也確實有所依仗。
他敢去動她,就是料定就算真的把她睡了,也不過是不了了之。
雖然心底還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但宋初九知道,有些委屈必須要忍下來。
就算真的不甘心,他們也得回到Z國之後再謀劃。
以蕭墨清的智商,想要對諾爾森搞出點事情,再容易不過,他甚至都不用親自動手。
再忍一段時間吧。
洗完澡之後,蕭墨清又幫她吹乾了頭髮,然後又將她抱回了牀上。
現在的天色還早,甚至還沒到晚餐的時間。
宋初九被他輕輕擁在懷裏,有點欲言又止。
“對不起。”男人清冽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彷彿有冰渣蹂躪進去,帶着幾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