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着雙眸,纖長的睫毛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暈染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他的呼吸均勻,像是睡着了一樣。
宋初九走到他的身邊,將薄被輕輕的蓋在他的身上。
才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見男人的眉睫輕輕的動了動。
隨即,那雙如深淵般幽沉的雙眸緩緩睜開。
對上那雙眼睛,宋初九的心臟漏了幾拍。
看到她,男人的目光有瞬息的凝滯。
很快的,他像是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薄被。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變得幽冷。
他冷冷的望着她,眸光如同一道尖刺,直接刺入了宋初九的心臟中。
“你又有什麼企圖?”蕭墨清嗓音清冷,說了這些天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又有什麼企圖……
宋初九隻覺得心臟被一個錘子重重的錘了下來。
“我沒有企圖。”
男人冷冷一笑,精緻的眉宇滿是冷蔑和諷刺。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麼?”
他並不相信她。
不,他永遠都不會再相信他了。
宋初九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沒再說什麼了。
她想,她大概知道了蕭墨清爲什麼不去動她做的東西。
她曾經在食物中給他下過安眠藥。
而現在,他說不定誤會她會在食物中投毒。
她對他的關心和照顧,在他的眼中都是別有所圖。
想到這裏,宋初九的眼睛有些酸澀。
“我沒別的意思。”她低垂眉睫,“我先上樓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報應,自作自受。
宋初九都不同情自己。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之後,蕭墨清的傷終於慢慢痊癒了。
他也開始正常的出門上班。
傷養好之後,蕭墨清也落下了一大堆的工作。
他似乎並沒有什麼時間理會她。
那些她所想的可怕手段和後果,也暫時沒發生。
暫時沒發生,並不代表不會發生。
蕭墨清平時就很忙,他養了一個月的傷,落下的工作會有多少,猜都能猜到。
而對蕭墨清來說,工作顯然比她重要多了。
所以,那些報復的手段纔沒落到她的身上。
她依舊不能出門,被軟禁在了別墅中。
蕭榕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約她出去,都被她搪塞了過去。
就這樣又過了大半個月。
直到某日,蕭榕竟然親自上門了。
蕭墨清不許她出去,但是並沒有不允許別人進來,畢竟在蕭墨清受傷的時候,景澤和景煥每天都會過來。
蕭榕又是蕭墨清的妹妹,門口的保鏢並沒有阻攔她。
蕭榕來的突然,事先並沒有通知宋初九。
當她看到門口的保鏢時,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妙。
“宋初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宋初九之後,蕭榕耐不住性子,焦慮的詢問道:“我去你花店找你,葉蓁告訴我你已經很久沒來了。前段時間,我知道我哥受傷你在家照顧。可他都出現在蕭氏大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