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接通了電話,“蕭先生。”
“……”
那邊沉默了幾秒,清冷而嘲弄的聲音再度傳來。
“做了什麼虧心事,聲音顫成這樣?”
“……”
她不是做了虧心事,是遇到了可怕的變態。
最主要,她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宋初九自然不會和他說這些,只道:“有什麼事麼?”
男人淡漠道:“手鍊拿走。”
宋初九這纔想起手鍊的事。
最近她被這個變態搞得不堪其擾,心力交瘁又接連失眠,竟把手鍊的事情都忘到了一邊。
“我是去前臺拿,還是聯繫你助理……”
“嘟嘟嘟……”
宋初九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乾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彷彿和她多說一句話都嫌浪費。
宋初九簡直氣得不行。
宋初九將手機放到一旁,不準備繼續睡下去了。
手鍊還是早點取回來比較好。
去蕭氏的途中,宋初九再次去思考那個人究竟是誰。
她是猜過蕭墨清的。
只不過,這個男人的聲音和蕭墨清並不像,也不像是刻意壓低聲音的那種。
當初蕭墨清故意裝成別人的時候,被她那麼快的認出來,一是因爲他吻她的習慣,二是因爲她聽出這個聲音是被刻意壓低。
而這個變態,沒有蕭墨清的習慣,聲音也很自然。
還有就是,如果這個人是蕭墨清,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報復她。
但是,他如果真想報復她,當初就不會放她走,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去折磨,豈不是更好?
陸景禮這份仇,他不會這麼輕易算了,更不會選擇放過他。
他如果想報復她,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瞭解蕭墨清的性格,他願意離婚放她走,就說明無論當初是愛是恨,他都決定放下了。
如今,蕭墨清對她的態度也是相當的冷漠。
如非必要,甚至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她是能理解蕭墨清這樣的舉動和行爲的。
他馬上就要訂婚了,等所有婚禮的事情準備就緒,就會很快結婚。
他們的新房也在裝修佈置當中。
他很快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會過得越來越好。
而她,卻是被一個她所不知道的變態糾纏着,日夜不安。
來到蕭氏之後,時間已經晚了,前臺小姐也已經下班了。?
宋初九站在樓下,給蕭墨清打了個電話。
“我已經到樓下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蕭墨清冷諷的聲音傳來。
“所以,你是想讓我親自下樓拿給你?”
宋初九有求於人,自然不會有這種要求。
“那我上去取?”
只不過,蕭墨清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冷漠,如同陌生人,像是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宋初九纔有些拿不定主意,多問了這麼一句。
蕭墨清似乎有些不耐,“難道還要我拿給你?”
說完,他冷冰冰的掛斷了電話,對她似乎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耐心了。
宋初九上了電梯之後,下意識的刷了一下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