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幾次，他看到蕭墨清就是這麼看着自己的手機的。
他一直覺得蕭墨清變了。
但哪裏變了，他還說不清楚。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蕭墨清究竟是哪裏變了。
他看宋初九的眼神，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程度。
說是深愛吧，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時間久了，總讓人覺得帶着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
說不愛，但他那個眼神確實像是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才有的。
就連蕭榕，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趁着景澤和秦言去交代公事的功夫，蕭榕將她拉出病房。
“初九，你有沒有發現，我哥的眼神有點滲人啊。”
“滲人？”
蕭榕連連點頭，她偷偷看了看四周，確定周圍沒人，才說道：“……特別是他看你的時候，真是……奇怪極了。”
蕭榕就沒好意思說，真是能嚇死個人，直勾勾的感覺。
宋初九沉默了一下。
蕭榕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看這樣的狀態，也知道他們可能是又要在一起了。
蕭榕神經雖然大條，卻也不是全然沒有一點感覺。
她總覺得宋初九的心事很重，比起那天晚上的心力交瘁，像是又多了點什麼憂慮。
“初九，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事，你別多心。”
蕭榕沒再問了。
三天後，慕萱出現在病房之中。
看到宋初九在病房裏，慕萱絲毫都不覺得奇怪。
例行的寒暄之後，慕萱就提出離開。
宋初九起身去送。
宋初九點了點頭。
來到安靜之處，慕萱說道：“既然宋小姐已經和蕭先生和好了，我們的事……他應該都和你解釋清楚了吧？”
蕭墨清只說了他和慕萱早就分手，其他的倒沒說那麼多。
他只是說，他想和她繼續在一起之後，他們就分手了。
慕萱看着宋初九的表情，就已經猜到，蕭墨清並沒有說太多。
她半點也不想成爲這兩個人之間的導火索。
她這次想找宋初九聊聊的目的，也是因爲這個。
慕萱娓娓道來，“我也蕭先生其實也真正的接觸過一段時間，就是宋小姐和蕭先生剛剛離婚之後的兩個月。”
看得出來，那段時間的蕭墨清，心情並不是很好。
但他們最初在一起，也確實是想要試試看是否合適。
慕萱一向是個理智清醒的女人，她這種女人其實最適合蕭墨清這種男人。?
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感情，永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也不需要在她的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
這是蕭墨清從前認爲最理想的狀態。
只不過，相處了大概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慕萱就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的不耐煩。
沒過多久，他甚至提出了“形婚”的要求。
那個時候，慕萱也確實是欣賞喜歡他的。
但她心裏清楚，在經歷了一次婚姻之後，蕭墨清更不可能願意去付出感情了。
那個時候，蕭墨清應該還是打算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