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木然而空蕩，像是被抽去靈魂的玩偶。
衆人見她被送了回來，不約而同的瑟縮了一下，紛紛離她遠遠的，彷彿她的身上得了瘟疫，生怕離她太近，她們就會成爲下一個目標。
一件外套蓋到了女孩子的身上。
“披上吧。”
女孩木然的雙眸微微動了動，視線落在了宋初九的臉上。
宋初九看着女孩子的模樣，心底泛起不忍。
但她能爲她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謝謝。”女孩氣若游絲的開口，聲音飄若輕煙。
第二天，那三個女孩和那些孩子，被早早就送出走了。
隨後，彭媽媽將一個小男孩推了進來。
“這個孩子，你們有認識的嗎？”
小男孩目光癡傻，臉上的笑容十分呆滯，一看就不是什麼正常人。
宋初九站了起來，“他……是我的兒子。”
彭媽媽皺眉打量着宋初九，“他是你兒子？”
在一衆女孩子中，宋初九輪廓還不錯，但看着並不顯眼，雖然不醜，但也不算出挑。
想扮好看要花費很多的時間，想扮醜卻並不算太難。
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宋初九還是懂的。
各方面優秀出挑的，一定會被人率先送走。
送到什麼地方，未知。
送去做什麼，依舊未知。
在這麼多未知的情況下，貿然離開不是一件好事。
就算真的要被送走，她也應該知道一些消息之後，再做準備和打算，起碼不會讓自己陷入未知當中。
宋初九猜測，那些人只是將她和沈奕隨便的賣給販賣集團，他們這些人究竟會流向哪裏，將他們賣掉的人，自己都未必清楚。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這種販賣集團太多了。
彭媽媽聽後，眼底劃過一道鄙夷。
怪不得這孩子這麼傻，有這麼傻的媽媽，就算不摔壞腦子，也好不到哪去。
彭媽媽將孩子推到她的身邊，“這個孩子，你自己看好，等過段時間被送入城，是死是活，也看你們的造化了。”
彭媽媽的心地沒那麼善良，留下這個孩子的目的，也不過是多賣一些錢罷了。
雖然是個小傻子，但傻子才最容易被人控制，去街上騙騙人這種勾當，正適合這種看上去有點傻的人去做。
宋初九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沒過幾天，女孩子全都被陸陸續續的送走了。
最後只剩下宋初九和沈奕，還有三個相貌不怎麼出衆的女孩子。
這些天裏，宋初九也大概的瞭解，這些被送走的女孩子，都是去做什麼了。
第二天就被送走的那三個“乾淨”的女孩子，被送到了拍賣場去高價拍賣。
三角洲的女人很多，但是“乾淨”的女人卻很少，這種女人往往會被賣上高價，供那些所謂的“貴人”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