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宋初九救回去,時間充足。
但想要離開這個船艙,卻根本不可能。
黑暗中,宋初九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
“初九,到我這裏來。”
宋初九剛有動作,手腕卻猛地被人抓住。
“女人,我早就說過,你們差點毀了三角洲,我們不可能讓你這麼輕易離開這裏的。”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和之前所表現出的沙雕和不靠譜,簡直判若兩人。
宋初九的手腕死死被人抓着,那力量似乎要將她的手腕扭斷。
宋初九還來不及反應,頭頂的燈光倏然亮了起來。
沒有兩分鐘,甚至連一分鐘都不到。
燈光亮起,身材修長,面容俊秀的男人出現在宋初九的眼前。
此刻,男人的薄脣噙着一縷人畜無害的笑。
“女人,你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會管麼?”
勞恩等人看到這一幕,眉目舒展,高興的開口誇讚。
“風沙雕,做得好!”
風海然這麼年輕,就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不可能是一無是處的草包。
在崇尚武力的三角洲,風海然有他的長處。
看到宋初九被人緊握的手腕,蕭墨清的眼底劃過一閃而逝的戾氣,精緻的眉目也籠罩上一層陰霾。
風海然頓時覺得自己的手腕之處涼涼的,莫名的有一種被人砍掉的感覺。
宋初九見自己被抓住,表情卻不見絲毫的驚慌。
她反而對風海然說道:“風先生,放我們離開。”
風海然的話音剛落,一支冰冷的手槍抵在了風海然的太陽穴上。
風海然臉上的笑容僵住。
臥槽,這個女人手裏怎麼會有槍!?
“風先生,現在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嗎?”宋初九穩穩的握住手裏的槍。
停電那一瞬間,她趁亂將放在桌子上的槍摸到手中,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這麼快讓她派上用場了。
風海然只怔了一會,隨即有恃無恐的說道:“女人,你可得想好,如果你殺了我,可就無法平安走出這裏了,你會被所有人追殺,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還會……”
宋初九打斷他的話,“我們現在也無法平安的走出去,反正都無法平安離開,不如死之前拉一個墊背的。”
風海然搖頭嘆道:“女人,槍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你一個沒拿穩、或者沒操作好,擦槍走火傷到自己了怎麼辦?你會開槍麼?開過槍麼?你現在拿槍對着我的頭是不假,可是萬一開槍的時候,手抖了一下,打到自己或者是打在自己同伴身上怎麼辦?”
被人拿槍威脅着,風海然真是一點懼色都沒有。
他似乎一點也不怕宋初九會開槍,甚至會開槍打到他。
也不知道他是在玩心理戰術,還是真的心大。
宋初九的眸光有瞬息的閃爍。
風海然的眼底掠過一道精光,正要動作的時候,女人猛地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