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怎麼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出這麼無恥的話？
他難道還嫌給她的難堪不夠嗎？
看到她震驚的樣子，蕭墨清似乎覺得很有趣，他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
“放心，就算千落看到了，她也不會阻止我們的。你剛剛不是說，她還勸你配合我麼？說不定……一會她還會幫助我在一旁勸你，甚至幫我們放風。”
宋初九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都顫抖了起來。
她的瞳孔輕輕的晃動着，眼中流露出恐慌。
她開始害怕了。
無論是被席千落看到，還是被任何一個無意路過的後花園的人看到，她都接受不了。
她顫抖的抓住男人的手，“蕭墨清，不要……”?
男人的眸色微微暗了暗，他擡頭看她。
“不想讓我繼續麼？”
宋初九點了點頭。
蕭墨清的薄脣揚起一抹溫淡的弧度，“那你求我。”
宋初九的眼睛又睜大了一些。
男人聲音低沉輕柔，望着她的眼神也是溫和的。
“你求我，我就放過你。”
宋初九呆呆的看着他。
這張臉是多麼好看啊，此刻含笑看着她，眼神也很溫柔，像是她無數場夢中的場景。
她一直幻想着，可又心知肚明那些都是不現實的。
然而，現實往往太過殘酷。
他臉上的溫和，不過是一張面具。
撕開這層面具，裏面卻藏着深深的冷酷。
像是一個沒有心的機器人。
宋初九的眼眶倏然就紅了，她再度握住他的手。
明知道這樣的制止不會有用，可她依舊做着明知道是徒勞的動作。
蕭墨清的動作微微一頓，重新看向她。
宋初九的眼眶紅紅的，眼底也浮上一層淚水，卻強忍着沒有掉落。
她的眼神有幾分軟弱的祈求，是他認識她之後，從不曾看到過的。
他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驕傲，她一向不會低頭示弱。
蕭墨清的黑眸微微眯了眯，幽深暗邃的眸底劃過一道深沉的光。
“說不出口嗎？”
宋初九死死咬着自己的嘴脣，沒有說話。
蕭墨清低啞的笑出了聲，“這就覺得說不出口了嗎？當年我求你不要離開我的時候，也沒見你眨一下眼睛。我起碼還求過你，你連求我都不肯，就想要我放了你麼？”
他的眉眼漸漸的涼了下來，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後背，沒有半分猶豫的去拉裙子的拉鍊。
“我求你。”
女人的聲音極爲顫抖，似乎已經陷入了更深層的絕望，她閉着眼睛，重複着。
“我求你……不要再繼續了。”
男人的手果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淚水順着緊閉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的流淌在她的臉頰。
蕭墨清輕輕吻住她眼角的淚，很輕很柔，像是一根羽毛，帶着撫慰。
隨後，他將剛剛拉下幾分的拉鍊重新拉上。
宋初九沒有流太多的淚水，眼淚很快就乾涸了。
但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