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爲，這個男人雖然看似比四年前要沉穩內斂，可每次和他相處的時候，他總會給她極大的壓力，甚至總會讓她感覺到一股極強的侵略性。
這些年，宋初九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不少人。
如同和墨家地位相當的沈家家主沈夜白，她都能和他談笑風生，沒有絲毫的壓力。
但每次面對蕭墨清的時候，她總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
最初她將這些歸結爲愧疚，後來又因爲他的不斷的變態手段，她又覺得是恐懼。
而現在，她突然發現，是這個男人給她的壓迫感比從前還要強了。
只不過，他隱藏的很好。
之前和蕭榕策劃的雄心壯志，只是見到蕭墨清就開始動搖了。
蕭墨清點完餐，將菜單交給服務生。
“就這些。”
服務生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滿臉紅暈的將菜單接過，如果還不是保留一點理智，眼睛都快移不開了。
“好的，先生。”
宋初九默默的移開目光。
“你今天約我出來，不只是喫飯這麼簡單吧？”
蕭墨清的聲音，將宋初九的注意力喚回。
宋初九轉過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蕭墨清黑眸如若深潭古井，深不可測，看得久了，甚至會有一種靈魂被吸噬進去的錯覺。
“我的證件什麼時候還給我？”宋初九確實帶着目的約他。
她的證件一直在他的手裏，他也一直沒有還給她。
宋初九靜靜的看着他，“你應該知道，這些證件不在，籤合同很麻煩的。”
宋初九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她還沒怪他用卑鄙的手段，將她的證件盜走，到頭來她還得付出代價去交換？
這個人得有多麼無恥？
宋初九微微笑道：“蕭先生想讓我用什麼交換呢？”
男人俊朗的眉目似清泉般的冷冽，黑眸幽深似井。
“我不覺得你的身上，還有什麼值得交換的東西。”
桌子下的手，微微捏緊。
宋初九想潑水過去。
“所以，你是不打算把證件給我了？”
“可以給你。”蕭墨清薄脣輕啓，“你都不知道用什麼交換，我怎麼給你？”
“請你喫這頓飯，夠不夠？”
“如果這就是宋小姐的誠意，宋小姐不覺得太過小氣了？”
又被懟死。
宋初九乾脆不說話了。
她怕她再說幾句，就會破功。
好在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把菜品端了上來。
倒紅酒的，依舊是爲他們點餐的女服務生。
她不時的偷看着蕭墨清，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宋初九：“……”
感覺有點礙眼。
或許是這樣的眼神見多，蕭墨清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波瀾。
替宋初九倒完紅酒之後，女服務生開始替蕭墨清倒酒。
然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女服務生的手一抖，手中的紅酒瓶竟然不小心灑在男人的西褲上。
“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