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初九真和沈夜白有什麼曖昧的話,他根本就不會發。
瞧瞧蕭墨清此刻的表情,一副被人戴了綠帽子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爲真是捉姦在牀了,可實際上……就是一些遞水對視的照片,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風海然遠遠看着蕭墨清的樣子,就像在看一棵檸檬樹。
……酸得要死。
看着蕭墨清這副要殺人的模樣,風海然慫的沒敢上前。
風海然不看動畫片的時候,鬼點子很多,否則也不可能在三角洲那種地方活下來,甚至坐上了那個位置。
他悄無聲息的退走,去搬救兵。
來到沈夜白房間的門前,風海然敲了敲門。
“沈夜白,是我。”
過了一會,房間的門被人打開,沈夜白望着站在門外的風海然。
“怎麼了?”
風海然做出誇張的表情,“蕭墨清來了!”
沈夜白的臉上倒沒露出什麼異樣,“可能是來找初九的。”
“沒錯,他確實是來找初九的。我剛剛看到,蕭墨清的樣子很可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誤會了初九什麼,現在正欺負初九呢。”
風海然睇了一下沈夜白的表情,“你快點去看看吧。”
沈夜白的眉心輕輕一蹙。
他知道蕭墨清的佔有慾強的驚人,爲了避嫌也儘量不會對宋初九做出什麼讓人誤會的舉動。
宋初九在涼亭睡着,沈夜白也特地避開,就是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沒想到,還是誤會了。
他走出房間,“怎麼回事?”
……
宋初九盯着蕭墨清那張寫滿了陰鬱的俊臉,手指不自覺的收緊。
這樣的表情,和四年前的蕭墨清……何其的相似。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雙眼睛裏裝的是怎麼樣的偏執和瘋狂。
所以,景煥和席千落真的沒有騙她,他的病其實一直是存在着的,是麼?
宋初九的心,瞬間就跟着亂了。
她不想接受,也不願相信。
可景煥和席千落的聲音卻像魔咒一樣交織在一起,提醒着她,她纔是那個罪魁禍首。
蕭墨清並不知道宋初九在想什麼,他望着宋初九蒼白的臉孔,黑眸閃爍着陰鷙的光。
看到宋初九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分神,怒意如洶洶的烈火,頃刻燃燒了起來。
這些天的所壓抑的憤怒,也像被撕裂了一個口子,決堤而出。
“宋初九,你是不是喜歡他?”
宋初九倏然回神,“不是……”
然而,她的聲音卻淹沒在男人陰冷的嗓音裏。
“你們還做過什麼?”他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寫滿了偏執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你去沈家那一個月,你們都做過什麼?!”
宋初九痛得臉色微白,“我們什麼都沒做。”
然而,此刻的蕭墨清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他倏然將宋初九從貴妃椅上拉了下來,那樣失控的力道彷彿能夠將人的手腕擰斷。
“跟我回去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