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神邏輯?
浴巾掉落在地上,浴室的氣氛變得曖昧而火熱。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初九終於被蕭墨清抱出了浴室。
她已經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像是被完全榨乾,上下眼皮直打架,只要躺在牀上就能夠瞬間睡着。
蕭墨清將一旁的燈關上,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淡淡的吻。
“睡吧。”
宋初九的心底微微一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吻她了。
原本困得快要睜不開眼睛的她,竟意外的有些清醒了。
這是不代表,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了?
躺在柔軟的大牀上,耳畔是男人清淺的呼吸聲。
宋初九在男人的懷中翻了個身,轉頭看向他。
房間內一片漆黑。
清淺的月光灑下,爲靜謐的夜增添了些許的亮色。
宋初九沒了睡意。
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上男人精壯結實的胸膛,手感凹凸不平。
她這知道,這些全是他身上的傷疤。
他們分開的四年,他身上添了很多的新傷。
直到現在,她還能看到當年由她親手開槍的子彈疤痕。
包括陸景禮曾經對他的傷害。
每次看到這些疤痕,她的心將像是被什麼重物堵住了一樣。
他因爲她,受了太多的傷害。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她知道四年前自己所做的事情又狠又絕。
目的是爲了他好,但那些傷害卻都是真的,不僅僅是用爲他好,就能夠撫平的。
傷害已經形成了,再也退不到過去。
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
宋初九的心底微微有些難受,她又輕輕的撫了撫男人的額角。
他的額頭上,還殘留着她上次“行兇”後的疤痕。
雖然已經變得淺淡了,但仔細去看,還是能夠看得出來。
就要再去摸的時候,宋初九的手腕被人抓住。
蕭墨清似乎被她這番行爲吵醒,嗓音性感沙啞。
“還沒餵飽你?”
房間太黑,雖然他們離得很近,卻依舊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
宋初九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低低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
空氣瞬間變得安靜。
蕭墨清很久都沒有說話,彷彿已經睡着了。
可宋初九知道,他並沒有睡着。
他沒動,也沒有回答她。
聰明如他,不會猜不到她這句“對不起”究竟是爲了什麼。
連她自己都知道,這三個字對於四年前的傷害來說,輕如鴻毛。
她甚至清楚,自己在這個時候說這三個字,是不合時宜的。
可是,白天所發生的一切,讓她再難保持理性,感性佔了上風。
一直以來,她就是太過的理智。
如果她不那麼理智,她和蕭墨清也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宋初九的手,輕輕的撫摸着男人的胸膛上的疤痕,直到她的手落在了當年她親自開槍的地方,男人的身體倏然一僵。
隨後,她的手腕再度被男人握住。
宋初九感受到了冰冷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