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他的黑眸如若深潭,“讓我和我的太太離婚,然後娶她?”
男人的眼神幽深迫人,如刀般鋒利,米薇被他的氣場所攝,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蕭墨清看着他,眼神冰冷。
“看在南溪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但下次……”
米薇回過神來,“下次怎麼樣?”
她輕輕渺渺的笑着,“南溪礙於情分,不想用道德去綁架你,給你時間,給你自由。從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就跟着你,直到你功成身就,身居高位。她陪着你、爲你奉獻一切,如今你繁花錦簇,卻將她拋之腦後,另娶她人?”
米薇擡起頭,不閃不避的凝視着男人的眼睛。
“如果我沒記錯,當年你的母親給了南溪祖傳的家族信物。你和南溪以前是有婚約的吧?”
蕭墨清面無表情的聽完,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他冷淡道:“並不是每段感情,我都必須迴應。”
“蕭墨清,你違背了承諾。”
“承諾她的人,並不是我。還有……”男人的黑眸瞬間變得幽冷,“你沒有資格和我談這些。”
說完,蕭墨清沒有任何停留的離開了。
米薇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的冷漠無情的背影,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過了一會,米薇也離開了。
宋初九靜靜的站在門口的柱子後。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這幅畫是南溪畫的,他專門拍走這幅畫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這個婚約真的存在,那恐怕應該是他們小時候的事了吧?
蕭墨清和她講過,南溪是蕭墨清母親的故人之女,能將朋友的女兒養在身邊,關係應該不是一般的親近。
小的時候定個娃娃親什麼的,也實在正常不過了。
宋初九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在書房中看着什麼的神情。
那個時候,他的眼神是專注柔和的。
從前,他只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但他恢復了之後,這種眼神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晚風吹得宋初九很冷很冷。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鞋架上擺放着蕭墨清的鞋,他已經先她一步回來了。
宋初九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手機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
原來,回到家沒看到她,也是無所謂的嗎?
看着牆上的鐘,宋初九想起從前她只要稍稍回來晚一點,必定是短信電話不斷,有的時候,他甚至還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宋初九上了樓,輕輕的打開臥室的門。
屋內黑漆漆的,牀上也沒有男人的影子。
宋初九打開臥室的燈,屋內一片明亮,牀鋪也是整整齊齊的,和她早上離開的時候一樣。
宋初九從房間走了出來,來到了書房的門口。
她輕輕的敲了敲門,“蕭墨清,你在裏面麼?”
書房內,很快傳來男人的腳步聲。
隨即,書房的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