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他們分開這四年中,蕭墨清曾做過這樣的催眠。
他的失眠和噩夢已經變成了心魔一樣的存在,始終困擾着蕭墨清,讓他無法解脫,內心備受煎熬。
忘記宋初九不是目的,目的是淡化他對宋初九的感情。
當初,這個方案她研究了很久。
就算忘不了一個人,也能淡化對那個人的感覺。
但是,宋初九這個人的存在就像深刻的印在了他的骨血中,很深刻,從未有半分的褪色。
所以,四年前這個催眠就一直在失敗。
而四年之後,宋初九的身影依舊在他的腦海中,都沒有半分的模糊。
有的時候,魏千菱忍不住去想,如果這真的是愛情,究竟是怎麼樣一種執着的深愛,才能讓時間在他的面前都無可奈何。
他就像是燃燒着自己的靈魂,去愛着宋初九。
但火焰總有被熄滅的時候,她的“死亡”就是熄滅這場火的冷水,讓他終於清醒過來。
只是,蕭墨清做出這種決定,還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當時是這麼問的,“蕭先生,您是想忘記宋小姐麼?”
她以爲自己會聽到肯定的答覆,然而他的回答卻讓她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
確認一件事?
確認什麼事?
他想確認,這個催眠會不會真的淡化了他對她的感情?
但是,他治癒後也僅僅只做了那麼一次啊?
雖然,那之後他對宋初九確實冷淡了很多。
但具體因爲什麼,她猜不透。
宋初九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今天的對話,不要讓他知道。”
說完,宋初九離開了。
魏千菱看着宋初九離開的背影,原來宋小姐也是深愛着蕭先生。
否則,她這種性格的人,怎麼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
A國的會議室中,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着,等待着蕭墨清做最後的決定。
然而,身處在會議中的男人,卻已經走神了。
衆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瞥着蕭墨清反覆看着手機的動作,更是不解極了。
最後,景澤忍不住開口。
“蕭先生,您的意見是……”
蕭墨清這才擡起頭。
景澤站在蕭墨清的身旁,低聲的將剛剛大家所討論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一看蕭墨清的樣子,就知道根本沒有在聽。
散會之後,蕭墨清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蕭先生,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麼?”
景澤本來不想多嘴,但看蕭墨清明顯走神的模樣,還是有些擔心。
“沒什麼。”蕭墨清眉頭微微蹙了蹙,“這邊的事情最快多久能處理好?”
景澤思索了一下,“最快三天。”
蕭墨清淡淡道:“明天。”
景澤一驚,“太趕了,恐怕……”
蕭墨清打斷他,“我不想聽這些理由。”
景澤不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