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心中灰色的負面情緒似乎將她整個人都淹沒。“我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想到以後要面對男人冰冷厭惡的眼神,南溪恨不得立即死去。
蕭墨清黑眸如若深海,“南溪,你知道我的很多祕密。”
南溪霍然看向他。
男人的嗓音冷漠無情,“對待一個沒用的人,光是砍掉手是沒用的。”
南溪的眼睛猛地睜大。
她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墨清,你……你要我死?”
男人英俊的臉龐沒有半點情緒,眼神涼薄,聲音冷酷。
“既然你已經沒用,祕密也不能泄露,該怎麼處置,你應該比我清楚。”
南溪的眼底浮現出水光,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滑落。
她卻是點頭,十分贊同。
“對,你說的沒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祕密,只要我活着,就容易讓人有機可乘!”
景澤等人看到這一幕,有些心酸。
他們知道,南溪說的不是氣話,也不是反話,而是真心話。
她就是這麼想的。
只要能爲蕭墨清好的事情,讓她立即去死,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南溪手中的刀轉換了方向,正要刺進自己心口的時候,不知不覺靠近她的男人猛地握住刀刃,迅速的搶下她的刀。
……
蕭墨清沒有回來,宋初九一夜都睡得不太踏實。
心底隱隱生出一絲失落。
宋初九洗漱一番下了樓,坐在餐廳裏,她正猶豫着要不要給蕭墨清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時候,隱約聽到開門的聲音。
宋初九立即起身走了過去。
蕭墨清換好了鞋走了進來。
宋初九問道:“喫早餐了嗎?”
“還沒有。”
“先喫早餐吧。”
她看到男人的臉上似乎劃過一道猶豫之色。
喫早餐有什麼可猶豫的?
他是準備馬上就走,不想喫早餐?
正疑惑的時候,宋初九瞥到了男人纏着紗布的手。
她的神色微微一變,立刻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
宋初九輕輕握住他受傷的手,擡頭望着他的目光帶着不解。
“到底是怎麼傷的?”
似想到了什麼,她的眸光微凝。
“南溪接受不了自己手的事,情緒激動之下,把你刺傷了嗎?”
這麼想着,倒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她是爲了救蕭墨清才受傷的,憤怒之下將錯全都怪在蕭墨清的身上,也能夠理解。
“不是。”蕭墨清卻是否認了,“她沒有刺傷我。”
“那你的手是怎麼傷的?”
蕭墨清垂眸望着她,將昨天晚上在醫院發生的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他說的並不詳細,可宋初九瞬間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她聽了之後,很久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