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
蕭墨清問道:“你是不是也知道我有可能一輩子都治不好了,所以趁着現在還能離開的時候,趕緊離開?”
宋初九搖頭,“不是。”
蕭墨清卻像沒聽到她的話,薄脣貼近她的耳畔。
“你一定不知道,我早就做好了安排,在你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我就全都安排好了。初九,我是不會讓你逃掉的。”
宋初九不斷搖頭,向他去解釋。
但是,蕭墨清已經聽不進去她所的任何話。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猜測,那天晚上我究竟在看什麼?”
不等宋初九回答,他就將宋初九拉到辦公桌的抽屜前,輸入抽屜的密碼。
他淡淡道:“抽屜的密碼不過是將之前的密碼倒過來而已。”
宋初九目不轉睛的盯着蕭墨清。
她不明白,之前他寧願和她冷戰都不肯說的事情,爲什麼今天全都說了出來。
抽屜被他打開了。
宋初九看到,他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相冊似的東西。
然後,他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她。
宋初九翻開相冊,裏面全是她的照片。
有些照片是和她和別人的,但旁邊的人卻被無情的撕了下去,看上去有些詭異。
宋初九發現,這些照片都是好幾年前的,有的是不久之前的。
“答應給你自由的那段時間,我沒有派人跟着你拍照。”
宋初九翻了翻,果然如此。
她看向他,“我們分開那四年……”
似乎不想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很變態,蕭墨清又解釋。
“我只是安排人拍一些你的照片回來,沒有安排人監視你的行蹤。”
他確實沒有再去注意宋初九的行蹤,讓人拍照回來,也不過是以解相思。
他也並不知道宋初九過得好不好。
但那些給他拍照片的人,拍攝的肯定都是一些好的。
他一直認爲,她過得很好。
光鮮亮麗,事業有成。
沒有了他,她的世界依舊精彩。
而他,卻是每天的失眠和噩夢。?
如此的不公平。
蕭墨清又說:“你一直疑惑我爲什麼不給南溪網開一面,那是因爲,她發現了我的祕密。”
“祕密?”
“在L國的時候,她發現了我密室中的照片牆。前段時間,她發現了那個暗中給你拍照的人。當時,她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病人,很難以接受的樣子。”
他在想,一般人似乎都難以接受吧。
宋初九低聲道:“……南溪,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我。”
她的心還是向着蕭墨清的。
南溪這個人,真是讓人又覺得可恨,又覺得可嘆。
宋初九問:“這些事,你爲什麼一直都不告訴我?”
“我想要的不是感動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