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平時那麼溫柔,吻得她嘴脣都變得疼痛。
這半年以來,他很少有這樣粗魯的時候。
宋初九不適的左右躲避,“……好痛。”
蕭墨清的嗓音低沉沙啞,“不痛又怎麼記得住?”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肌膚上,分外的灼熱。
宋初九的瞳孔驟然一縮,腦中閃過不久前夢到的那一幕。
夢中,男人的嗓音也像此刻的蕭墨清,在她的耳畔不斷的低語,魔咒一般的讓人害怕。
蕭墨清的瞳眸清冷如冰,身體卻滾燙似火。
這樣矛盾的感覺,奇異的融合在一起,讓宋初九有種莫名的熟悉和恐懼。
漆黑的房間裏,沒有一絲光亮,滿是黑暗的顏色。
宋初九的頭突然痛了起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體,緊緊的覆蓋在她的身體上,似磐石一樣難以撼動。
這樣可怕的壓迫感,帶着莫名的熟悉以及……本能的排斥。
腦中劃過幾個破碎的片段。
蕭墨清吻住了她的脣,脣舌探進她的口中,帶着一股森然可怕的掠奪。
宋初九被吻得幾近窒息,拒絕的話都說出不口,只剩下幾聲破碎的音符。
向來體貼的蕭墨清,卻像是失去了控制,完全不顧及她的心情和情緒。
直到她整個人被徹底佔有,她的意識竟變得恍惚起來。
她有點開始分不清楚,此刻究竟是現實,還是在夢中。
這樣熟悉的場景和感覺,讓她覺得十分的壓抑。
夢中的那個男人很像蕭墨清,真的很像很像……
第二天,宋初九醒來,窗外的陽光正好。
房間裏已經沒有了蕭墨清的身影。
宋初九從牀上坐了起來,揉着發痛的頭。
如果不是身體上的疼痛,宋初九會以爲昨夜的一切都是做夢。
宋初九在牀上發了一會呆,拖着疲憊身體起牀了。
下樓後,傭人連忙道:“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蕭墨清呢?”
“蕭先生已經出去工作了。”
宋初九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頓早餐。
昨天的蕭墨清,真的有些奇怪。
不知道是因爲他騙她的事,還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麼。
宋初九思索了一會,讓人將依依叫來。
“白子翊現在怎麼樣了?”
“白先生現在恢復得很好。”
“這兩天蕭墨清有沒有去過花室?”
依依搖了搖頭,“自從上次來過之後,蕭先生就沒再來過?”
“其他人呢?”
“也沒有來過。”
宋初九點了點頭,決定去花室看看白子翊。
她不能再讓白子翊待下去了。
花室中,白子翊正在給花澆水。
看到她進來,白子翊將水壺放到一旁。
“初九,你今天的臉色不太好,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我最近沒有睡好。”宋初九看着白子翊,“因爲你在這裏,我總是無法心安。”
白子翊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宋初九道:“你今天就離開吧。你多留在這裏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對你對我都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