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清的瞳孔一縮,眸光瞬間變得異常的凌厲。
白子翊冷聲道:“看來我猜對了。”
他轉頭看向宋初九,“初九,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沒有騙你吧?”
宋初九的手掌冰涼。
這樣的表情,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蕭墨清,你真的將我催眠了?”
蕭墨清的眸光輕閃,“我們的事情回去再說,現在跟我走。”
宋初九沒有動,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蕭墨清,你告訴我,他剛剛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沒有開口。
宋初九的心越來越涼。
她一直覺得,蕭墨清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如今白子翊當着他的面這麼說,他都沒有否認。
那就是真的了。
爲了不讓她離開,他選擇將她催眠。
手腕猛地一痛,宋初九看向蕭墨清陰沉緊繃的臉。
“跟我回去。”他低頭看着她,“你知道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和白子翊誰都走不出這裏。”
赤裸裸的威脅。
白子翊淡漠道:“蕭墨清,你平時就是用這種威脅的方式,來強迫初九留在你的嗎?你看,你連留下她都要靠威脅,從來就不知道尊重她。”
白子翊緩緩的鬆開了握住宋初九的手,“她是否願意留下,選擇權不在你我,而是她。現在,就讓初九自己來選擇。蕭墨清,你敢讓她來選擇麼?”
宋初九的頭更痛了。
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甚至不願相信,自己的枕邊人會這樣對她。
“蕭墨清,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她緊緊的盯着蕭墨清。
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好看的薄脣微微動了動,似乎想張口說些什麼。
可是,在女人這樣的目光之下,任何的謊言都無法說出口。
最後,他緩緩道:“是。”
宋初九瞳孔一縮,臉上的血色褪盡。
“爲什麼?”她問:“爲什麼要這麼做?”
蕭墨清的雙眸清冷,如同夜色中寂寞的月。
他薄脣微勾,露出一絲沒有溫度的笑。
“當然是爲了留下你。”
當他知道自己的病已經治癒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
不是沒有嘗試過改變,但嘗試過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他的“病”可能永遠都好不了了。
他知道,她認爲他是病了,才能忍受他的佔有和掌控。
在知道他沒並的情況下,熱愛自由的她,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連他自己都覺得,他的掌控實在太過病態。
沒有人願意跟一個永遠都不會治好的病人在一起。
可唯有如此,他才覺得安心。
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所有的一切。
她知道了這個真相,必定會離開。
而他,既想要她的人,也想要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