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道：“剛剛……謝謝你了。”
秦夙的腳步停住，回頭看她。
“謝我什麼？”
“謝謝你剛剛幫我解圍，如果沒有你，我恐怕……”
秦夙打斷她的話，“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
宋初九微微一怔。
秦夙又問：“你剛剛是不是想向那個女人解釋，我們之間並不是她所想的那個關係？”
“是……”
“你覺得她會相信嗎？”
對上男人那雙清冷的眸子，宋初九的氣勢明顯的弱了下來。
“我……我不知道。”
秦夙雙眸如若古井般幽深無波，“你是宋氏集團的總裁？”
宋初九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這麼問，這段時間，除了生活上的事情，他從未和她多說過別的，更沒有問她任何私人的事情。
宋初九如實道：“是。”
“你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秦夙毫不客氣，明明是輕飄飄的目光，卻像是蘊藏了萬鈞的氣勢，讓人心窒。
他的目光太過懾人，撲面而來的壓力，讓宋初九忍不住低下頭，避開了男人的目光。
“我……”
她不知道如何解釋。
男人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還是天生軟骨？爲什麼不擡起頭說話？”
宋初九身軀輕顫，瞳眸閃爍着，慢慢的擡起頭。
秦夙的俊臉幽深冰冷，讓人畏懼。
宋初九條件反射的又要低下頭。
秦夙冷聲道：“擡起頭。”
秦夙漠聲問道：“你覺得剛剛那個女人，說出那番話的目的，只是因爲誤會了我們的關係嗎？”
“……”
“宋初九，你幾歲了？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幾歲的孩子恐怕都不會像你這麼蠢。不，我說錯了。”秦夙揚起一絲冷笑，“你不是蠢，是天真。”
宋初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眶也微微泛紅。
她知道她很沒用。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無論給她多麼風光的生活，還是地位。
她都會搞得一團糟。
一股自我厭棄的情緒，在心中升騰。
如同她失魂落魄的滾下樓梯那天。
秦夙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直言道：“對她來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讓別人怎麼去認爲。我這麼說，你恐怕又聽不懂了吧？”
秦夙表情淡漠，可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極盡諷刺。
“直白來說，她今天的所有行爲，都是故意來找你麻煩的，並不是誤會了我們的關係，明白了麼？”
宋初九低低道：“……明白了。”
“我問你，既然她是來找麻煩的，和她誤不誤會，相不相信你，有什麼關係？”
“……沒有。”
“那麼，你對她解釋有什麼用？你連對方真正想要做什麼都不知道，盲目的去解釋，只會作繭自縛，就像剛剛那個女人。而剛剛那種情況，你該做的不是解釋，而是怎麼樣將不利化爲有利。”
宋初九微微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