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揚肆意,雖然經常闖禍,但她卻一直用最赤誠的自己去待人。
這樣的隨心所欲,是他永遠不可能擁有的。
莫名的,他的眼前卻飄過蕭榕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幕。
她的身體明顯比腦子反應要快。
放在從前,他絕對是不屑一顧的。
他覺得這種行爲有點不自量力,又愚蠢至極。
只是,看到她紅着眼睛露出自責表情的時候,他卻不知怎麼,心軟了一下,想要說她笨的話,也沒說出口。
此刻,她這麼難過的訴說着自己的歉意和自責,淚水甚至浸溼了他的白襯衫,讓他有一種溼漉漉的不適感。
溫燁有些嫌棄,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蕭榕肯定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伸出手,想要將蕭榕推開。
然而,想要推開她的手,卻變成了輕輕拍她的後背去安慰。
“別哭了,我沒有怪過你。”
溫燁的話,非但沒有起到任何的安慰,反而讓蕭榕哭得更兇了。
蕭榕將男人抱住,埋在他的懷中哭得更傷心了。
溫燁很少和女人這麼親近,蕭榕一直靠在他懷中哭個不停,讓他身體僵硬至極。
他微微垂眸,嗓音低沉沙啞。
“榕榕,別哭了。”
這個時候,任何的勸慰都是沒用的,只能等着蕭榕哭夠。
……
終於哭完的蕭榕,發現自己居然失控到抱着溫燁去哭,也有幾分不自然。
她看着被自己哭溼一大片的襯衫,有些尷尬。
溫燁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你的手還能沾水?”
蕭榕立即將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後,“……咳,我忘了。”
溫燁淡淡道:“你先到樓下等我,我去換件衣服。”
“好。”?
溫燁換完衣服,帶着蕭榕在四周逛了逛,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
由於蕭榕的手也受傷了,每當她想獻殷勤的時候,都被溫燁一個淡淡的目光打敗。
或許是考慮到兩個人的手都有些不太方便,溫燁留下了一部分傭人住了下來。
時間如同流水,很快就到了溫燁可以進行手術的日子。
蕭榕和溫燁手上的傷,也全都好了。
去往醫院的路上,蕭榕焦慮無比,簡直比溫燁這個當事人都緊張。
蕭榕表現出慌張的方式,並不是不停的說話,一刻安靜不下來的那種。
她安靜的詭異,一張俏臉也緊緊的繃着,神色凝重,像是趕赴刑場。
溫燁的視線落在了滿臉嚴肅的蕭榕身上,“榕榕,你沒事吧?”
蕭榕倏然回神,“沒事啊。”
“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蕭榕是個藏不住話的人,“我有點擔心啊,萬一手術不理想怎麼辦?”
“不會。”
“那可不一定啊。”蕭榕皺眉道:“醫療意外什麼的,不是常有的麼?”
“我看過風險評估報告,沒什麼大問題。”
蕭榕驚訝的看着他,“那些報告,你能看懂?”
“略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