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深微微一頓，高深莫測的說道：“你對他的救命之恩，確實比蕭榕重要多了。”
雲碧嵐的眉睫輕顫，“雲深，你是什麼意思？”
“你如果用這個做交換，應該會答應你。”
“交換？”雲碧嵐頗爲可笑的重複着，“我和他好歹也算是相識這麼多年的朋友，朋友之間，難道只有等價交換？”
“朋友？”霍雲深輕笑，反問道：“你覺得你們是嗎？”
雲碧嵐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她凝視着霍雲深，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雲深，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好像在幫着蕭榕說話？”
“我只是在說事實。”霍雲深表情淡漠，“碧嵐，有些話我說出來雖然有些不太合適，但我還是要提醒你。”
霍雲深和她對視，一字一句道：“你在他那裏已經透支了太多東西。”
……
第二天，蕭榕的情況稍稍穩定了一些。
溫燁詢問了醫生情況，決定帶蕭榕離開。
雲碧嵐找到溫燁，“阿燁，能單獨談談嗎？”
溫燁點了點頭。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雲碧嵐先承認了錯誤，然後道了歉。
“碧嵐。”溫燁打斷她的話，“葉佳已經不適合再留在你的身邊了。”
雲碧嵐臉色大變，霍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阿燁，我和佳姐的關係，你是知道的！她這麼多年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麼一次……難道就不能原諒嗎？！她只是爲了我而已，如果非要追究責任，那也是我的錯！”
面對着情緒激動的雲碧嵐，溫燁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正因爲她跟在你的身邊這麼久，才更不適合留下。她不是新人了，應該很清楚，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代表你。如果她不瞭解你，那麼一個待在你身邊這麼久，卻依舊摸不透你心意的經紀人，沒什麼留下的意義。如果她瞭解你，更不該去自作主張，惹禍還要你來收拾局面。”
空氣有幾秒的死寂。
雲碧嵐目不轉睛的盯着溫燁，“阿燁，你不想讓我留下佳姐，是爲了怕她繼續給我闖禍，還是爲了蕭榕？”
“重要麼？”
“對我來說，很重要。佳姐是我最信賴的人，你讓我把她趕走，總得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自己的理由。”
溫燁嗓音清冽，“我給你什麼理由並不重要。”
“並不重要？”雲碧嵐輕笑着反問：“那什麼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