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姐，早在最初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想法。就像你以爲我們經常見面，甚至經常在一起喫飯，就認爲我們或許在暗中約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看到的那些，不過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蕭榕的瞳孔一縮，瞬間意會到了什麼。
“你……你都是故意的？”
“沒錯，我們的見面次數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頻繁。至於爲什麼會經常偶遇，經常讓你看到，不過是因爲我想讓你看到罷了。只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蕭小姐竟會如此的配合我，還沒輪到我做什麼，自己就敗下陣來了。”
蕭榕問：“你那麼做的目的，只是爲了挑撥我和溫燁的關係嗎？”
“挑撥？”程芊芊重複着這幾個字，淡笑道：“你們的關係，還用得着我挑撥麼？我確實準備了很多想要挑撥你們的手段，但是……還沒等用到，你們就已經形同陌路了。”
程芊芊的聲音依舊淡雅溫和，但眼神卻很鋒利，如同一面洞悉人性的鏡子，讓人無處遁形。
蕭榕不知道該說什麼。
程芊芊又道：“我不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你什麼，畢竟我當初也確實是動機不純。但我今天想說的是，有的時候，你親眼看到的，也未必都是事實。你寧願相信一個心懷不軌的我，所說出的話做出的事，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未婚夫，在心態上，你其實早就已經輸了。”
“你覺得你自己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重要，可是……既然你不重要，我爲什麼要來找你，爲什麼要處處針對你？”
蕭榕怔怔的問道：“那他……爲什麼會去？”
“爲什麼會去？當然是因爲，你當時表現得很想去。”程芊芊淡淡道：“我不清楚你們當時是不是鬧了一些矛盾，但我想……他應該是想讓你開心一些，才同意的吧。”
“……”
蕭榕胸口一震。
沒錯，溫燁那天是挺奇怪的，甚至比平時還要沉默不少。
蕭榕又想起，那次在電影院的時候，她非要餵給溫燁喫冰淇淋，還以爲他是因爲雲碧嵐的關係，才心情不好的。
蕭榕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她低低道：“我並不是隨隨便便就放棄他，只不過……他對什麼事情都是一種態度，總是淡淡的，彷彿什麼都不在意。我不清楚他會在意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我更不知道，在他的心中，我究竟算是什麼？他從來也不說，甚至從來都沒表示過什麼……”
就算朋友之間，也不能永遠都是這麼單方面的付出。
她並不是非要溫燁去回報她什麼，但他好歹給她一點回應，讓她知道他並不是那麼無動於衷，讓她知道她在他的心中不是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