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塵的這抹笑，蕭榕不自覺的全身發冷。
“你……你幫我出氣？”
傅塵點了點頭。
蕭榕又問：“你是怎麼幫我出氣的？”
傅塵微笑，“當然是……”
傅塵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低沉清雅的嗓音倏然傳出，打斷了傅塵接下來要說的話。
“傅塵。”
傅塵眉梢輕擡，看向溫燁。
“阿燁，我和蕭小姐開個玩笑而已。你應該很清楚，我這個人最喜歡開玩笑了。”
溫燁聲音淡漠，“適可而止。”
“好好好，我知道了。”說完，他對蕭榕道：“蕭小姐，我剛剛和你開個玩笑，千萬別放在心上。”
蕭榕沒有說話。
她覺得溫燁和眼前的傅塵……好像很奇怪。
他們在說什麼，每個字她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卻是聽不懂每句話的真正意思。
說什麼和她開玩笑，傅塵只說了半句話，她都不知道他所開的玩笑是什麼。
難道是他說幫她教訓於洪的事是玩笑？
不是。
蕭榕可以肯定，他口中的玩笑，是被溫燁所打斷的那些話。
蕭榕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誰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之後，三個人也沒再開口聊什麼，而是安靜的喫飯。
喫完飯之後，傅塵主動提出告辭，真的沒有多待一秒。
至於傅塵口中的敘舊，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內容。
他只是提了個於洪的事情之後，就再沒說別的。
傅塵走了之後，溫燁問她。
蕭榕說：“先逛逛吧。”
夜色幽沉，周圍的燈火璀璨如星，爲原本靜謐而清冷的夜晚，增添了些許的亮色。
兩個人安靜的走了一段路。
蕭榕擡頭望向身旁的男人，“那個傅塵……真的是你曾經的朋友嗎？”
“算是吧。”
蕭榕小聲嘀咕，“你之前不是告訴我，沒有好朋友的嗎？”
“現在確實沒有。”
蕭榕抓住了重點，“現在……沒有？你和傅塵，不再是朋友了嗎？”
“嗯。”
“爲什麼啊？”
溫燁沉默了下去。
他的沉默，一般都是不想回答表現。
他不想回答什麼事情，是怎麼樣都不會說的。
蕭榕忽然想到，之前那個於洪各種吹噓自己多麼多麼厲害，甚至能夠配得上她蕭家大小姐。
那麼……
足以說明，這個傅塵確實混得挺好的。
傅塵的氣質和言行舉止，簡直和於洪有着雲泥之別，一點都不像是混黑道的。
還有……傅塵混跡黑道，是和溫燁分開之前，還是和溫燁分開之後？
如果和溫燁分開之前，那麼溫燁會不會也……
一瞬間，蕭榕的心情變得複雜無比。
她忍不住看向身旁的溫燁。
男人的身影修長俊逸，穿着淺灰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褲。
男人襯衫的領口一絲不苟的繫着，從來不會散漫的解開幾顆，簡直是教科書般貴公子的典範。
這樣的溫燁，會打架、車技也超級厲害，甚至還會吸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