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榕心底一緊,居然還有?
她剛剛也不過是多說了那麼兩個字,怎麼就露餡了?
蕭榕戰戰兢兢的問道:“還有什麼?”
霍雲深眸光流轉,“那次攝影比賽,我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明明在比賽之中,還戴着墨鏡。”
“……”
我的媽呀。
蕭榕快要目瞪口呆了。
霍雲深對上蕭榕呆滯的眼睛,淡淡一笑。
“那個人就是你吧?”
“……”
如果是平時,蕭榕一定用找一堆亂七八糟的藉口,去反駁他的話。
可此時此刻,她竟是啞口無言,只覺得……這男人得有多可怕,只是從她多說的兩個字中,就能猜出是她了?
蕭榕還有些難以置信,“你……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是我?萬一不是我呢?”
既然霍雲深已經猜出來了,否認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
蕭榕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溫燁和霍雲深這種老狐狸的對手。
霍雲深淡淡道:“你臉上的心虛寫得明明白白,根本不用去確定。更何況,我早就懷疑是你,據我調查,溫燁曾用私人飛機,將你送到那座城市。還有……除了你,沒人能做這麼無聊的事。”
“……”
蕭榕心虛的低下頭。
再怎麼說,這件事確實是她做得不對。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們真的就直接分手了。要不然……”蕭榕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擡頭看着霍雲深。“我幫你向雲碧嵐解釋吧?說不定她知道真相後,就回心轉意了呢!”
“可是,結果可能會不一樣啊!”
“我累了。”
蕭榕怔住,聽出了某種話外的深意。
“你……你不想和雲碧嵐繼續在一起了嗎?”
“我爲什麼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你……你不是喜歡她嗎?”
霍雲深聲淡如水,“說實話,我已經快記不起來喜歡她什麼了。”
蕭榕張了張口,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微風將雪白的窗簾吹動,男人清冷幽淡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中響起,無悲無喜,語氣平淡。
“說善良,她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善良純潔的她。說感情,她心裏還有其他人的位置,得不到的寶月光,永遠比身邊的那個人重要。說情意……”
他的眉眼浮現起一絲涼薄,“我突然發現,願意冒死相救,也未必是因爲特殊。她能做到的事,你也能做到,或許別人也一樣能做到。那麼……我還喜歡她什麼呢?”
蕭榕怔怔的,無法反駁。
這個的每句話,每個字,都讓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並不是因爲,她無法爲雲碧嵐去說一些好話。
她可以說雲碧嵐漂亮,清高,識時務。
但是,一個人已經開始去思索自己喜歡另外一個人哪一點時,就已經說明……這段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
一段橋樑的崩塌,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日積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