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榕覺得今天的溫燁真是奇怪極了,從前他根本不會問她這種問題。
今天……可能真的是喝醉了吧?
“什麼都喜歡啊。”蕭榕輕輕將他推開,想要從牀上坐起來。“你先去洗個澡,我去幫你煮醒酒茶。”
然而,男人卻是一動不動,只能看到那雙清亮的眸子,緊緊的盯着他。
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又在黑暗中響起。
“你會喜歡我多久?”
這次,蕭榕沉默了下來。
她會喜歡他多久?
她也不清楚。
說一生一世,有點不太負責任。
畢竟,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似乎見她許久都沒回答,蕭榕的下巴被輕輕掐住。
他似乎很執着,“榕榕,你會喜歡我多久?”
這個時候,蕭榕很難說謊。
她低聲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
蕭榕又不說話了。
她聽到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榕榕,我們已經結婚了。”
蕭榕腦子轉得慢,茫然的看着黑暗中的男人。
“所以呢?”
他是想離婚嗎?
溫燁的薄脣覆了上來,溫柔的吻過她的臉頰、紅脣和耳畔。
一寸一寸,不放過分毫。
這種耐心細緻的感覺,簡直讓蕭榕頭皮發麻。
蕭榕有點慌張,忍不住想要推開他。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不斷的推拒,將他惹怒,原本還十分輕柔的吻,一下子就變得放肆起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狂風驟雨般的將她的呼吸掠奪。
如果不是他的氣息實在太過熟悉,蕭榕甚至覺得這個人不是溫燁。
一夜混亂之後,蕭榕幽幽轉醒。
身旁的男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如果不是身體的疼痛,蕭榕甚至以爲,昨天晚上的事,只是她做得一場夢。
這個禽獸!
蕭榕去洗漱的時候,看到鏡子裏,自己被咬破的嘴脣。
蕭榕越看越氣,越氣越覺得溫燁一定是後悔要娶她了,所以纔在牀上虐她。
喫完午餐,蕭榕依舊在家裏生着悶氣,卻意外的接到了宋初九的電話。
“榕榕,今天有空嗎?陪我去逛逛街?”
蕭榕全身痠痛,本來不想出去,但是待在家裏又覺得生氣,於是答應了。
見面之後,宋初九看到蕭榕脣上凝固的傷口,怔怔的問道:“榕榕,你的嘴脣怎麼了?”
宋初九也是過來人,並非不懂。
只不過,她並不認爲這是溫燁咬的。
畢竟,那個男人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很難將他和“粗魯”這個詞語聯繫在一起。
蕭榕的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的表情,“沒什麼……就是不小心傷的……”
宋初九和蕭榕是多年的朋友,蕭榕又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看着她這樣的表情,宋初九立即就明白了。
宋初九有些擔心,“榕榕,溫燁沒什麼不良嗜好吧?”
蕭榕的俏臉有些熱,“沒有……他昨天喝醉了,才……”
昨天溫燁對她,和溫柔搭不上邊不說,簡直堪稱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