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錯在誰,都是過去的事了。曹公子,現在,你要想得到我的心,讓我愛上你,你就……保持原狀吧。別瞎改了,改來改去,再改的,我不喜歡了。”

    “其實,什麼樣我喜歡,什麼樣我討厭,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曹公子,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味的追求好,並不是我喜歡的。比如修仙,不是你修爲高,我就喜歡你。”

    “比如性格,不是你外向開朗,我就喜歡你。可能,外向開朗很多人喜歡,可我,不是很多人裏的一個,我比較……與衆不同。”

    曹天仁聽懵了:“啊!?”

    “啊什麼啊?修爲高,在我這個天道之上面前,有意義嗎?有嗎?

    另外,性格,我個人,我本人,不是外向的性格,我是喜歡安靜的,偏~內向的性格,我喜歡跟我性格差不多的。至少至少,別差距太大。”

    “你……在性格上,多少有點跟我差距過大了。不過放心,你目前,還在我能忍受的範圍內。”

    曹天仁呆愣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你……內向!?我怎麼沒瞧出來?”

    海晨星輕輕的哈出一口氣:“我喜歡安靜,我可以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很久,並且感覺,相當好。我討厭嘈雜,討厭鬧騰。雖然,我可以忍受一定程度的熱鬧。但,不安靜的環境,會讓我不舒服。”

    曹天仁點點頭:“這樣啊~~那你,比較適合術法基礎理論的研究工作,那可是需要十年二十年默默無聞的研究,才能出成果的,外向開朗的性格,可耐不住十年二十年的性子去,安安靜靜默默無聞的研究術法理論。”

    海晨星笑了笑:“術法理論基礎研究嗎?那個,確實不適合性格外向開朗的人,那種研究,那種安安靜靜的研究,會把外向開朗的人,逼瘋的。外向開朗的人,適合經商,適合做買賣做生意,適合交朋友。”

    曹天仁點點頭:“星兒,我對你的瞭解,還是太少太淺了。我居然,沒看出來你內向,喜歡安靜。呃…………內向的人,一般很難開朗起來,你……”

    海晨星輕輕敲了敲桌子,然後雙手扶着椅子的扶手,上身後仰,靠在椅背上:“我的快樂就是安靜本身。我的開朗就是安靜。內向,也可以很開朗。內向人的快樂,你們外向人不懂。不管是內向還是外向,自己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到最佳、最舒服的狀態,就,一點問題沒有。”

    “還有,從承受打擊承受鉅變的能力上來說,外向開朗的,適合承受短期高壓,內向安靜的,適合承受長期低壓。但……這個世界的壓力,往往都是,短期高壓,所以,這個世界,對於內向,並不是很友好。內向的,應該被特殊呵護。”

    “呵呵呵。”曹天仁笑了一會兒:“你是內向,你就想被特殊呵護,若你是外向,你是不是,也想被特殊呵護?”

    海晨星皺眉,仔細的琢磨了琢磨:“可能吧。若我是外向的,我可能會覺得,外向的應該被特殊呵護,算了,沒有誰需要特殊呵護,受不了短期高壓的內向,雖然可以承受長期低壓,但,適者生存,不適者被淘汰。沒什麼不公平。”

    曹天仁‘嗯嗯’了兩聲,起身,走到海晨星的椅子旁,俯身,低頭凝視着海晨星的臉頰:“我願,親自呵護你。不讓你,不適者被淘汰。”

    海晨星扁扁嘴:“你?我有爹媽呵護,我有爺爺奶奶呵護,你,想加入進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我知道不容易。”曹天仁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所以,我追你追了三年,追到現在,一直,都沒放棄,我想以後,也不會放棄。”

    海晨星嘴角上揚,看起來特別開心。

    “星兒,趁着你現在心情不錯,我給你說件事。你親孃,你親媽,揹着你,拿了你結婚所需的一切材料,去到曹家,找我爹,狼狽爲奸,打算,用替身,代替你跟我,去登記結婚。”

    海晨星眉毛輕輕擡了擡:“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是女孩子,跟你發生了那種事,我娘着急,可以理解,她想折騰,就隨她折騰去吧。反正,你是樂見其成,我是,無所謂。”

    曹天仁歪歪嘴:“他們大擺宴席,大操大辦我們的婚禮,你也無所謂嗎?”

    海晨星愣住了,愣了片刻,就一臉沉思了起來。

    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長出一口氣:“隨……他們吧。反正,我的婚禮,我本人,肯定不會參加。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可以不去。”

    曹天仁忍着、壓着心裏激動滿溢的心情:“我……可以去?”

    海晨星點點頭:“可以,你想去就去,反正我不去,有名無實的婚禮,我去的沒勁。”

    曹天仁雙手按住桌子,目光緊盯着海晨星的雙眼:“你不去,三月森羅能變成你的樣子,代替你去嗎?”

    海晨星上下,打量了一番曹天仁,然後眼底閃過睿智的目光:“三月森羅變成我的模樣代替我?”

    曹天仁點點頭。

    海晨星咬了咬自己的下嘴脣:“可以!甚至,你跟她洞房都可以。反正,我又不愛你。你可以,想怎樣就怎樣。我海晨星,不耽誤你。”

    曹天仁的全身,都僵住了:“你!你不耽誤我怎麼行!?你必須耽誤我,你必須,耽誤我一輩子!必須!”

    “那你就別去!”海晨星凝視曹天仁:“去了,就好好待人家三月森羅。三月森羅很可憐,又是做殺手又是做妓女的,不容易。”

    “做妓女?”曹天仁一臉喫驚:“森羅,做過妓女?”

    海晨星點點頭:“嗯,出任務的時候,做過一段時間的妓女。據說,生意挺好的。”

    曹天仁輕擡眉毛:“據說?”

    “嗯。”海晨星語氣略顯低沉:“據說,據她自己所說。”

    ……

    海家,中午過去沒多久的時候。

    門外,迎來了一隊,身穿黑衣,腳踩黑鞋,頭戴黑帽的人馬。

    來人不少,六十多人,個個修爲不弱,氣勢強大。

    當首一位,一身白衣繫着一根黑腰帶,左手羽扇,右手把玩着兩顆,核桃大小的冰球,一眼看去,是一個,很白淨的書生形象。

    書生把左手的羽扇隨手遞給身旁的一個黑衣人,只把玩着右手的冰球,走到海家門前,朝着門口站崗的家丁躬身施禮:

    “在下,雲漢國黑獄最高首領冰無心,想要求見海家獨女海晨星海小姐,勞煩您,進去通報一聲。”

    門口看門站崗的家丁當時就嚇着了:“黑,黑獄最,最高……”

    “不錯!在下黑獄最高首領,臨時司罪,冰無心,想要求見海家獨女海晨星。勞煩你,通報一聲吧。”

    “呃……好,你,稍等。”家丁撒腿,快步跑進內院,通報去了。

    臨時司罪站在海家門口,安靜耐心的等待着,沒有一絲急躁的情緒。

    身後,六十多個黑衣人,站的倍兒直,倍兒整齊,如泥雕木塑一般,毫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時間不長,紅桃隊長領着門口站崗的家丁來到了海家門外。

    “嗯,確實是黑獄的人馬,閣下是?”

    臨時司罪非常禮貌的躬身施禮:“在下,黑獄最高首領,官任黑獄臨時司罪,想要求見海家獨女海晨星海小姐,望你們,通報一聲。”

    紅桃隊長紅英姐略微沉思了一下:“可以,你們先都進來吧。”

    領着六十多人走進海家,紅桃隊長帶着這羣人,來到了一個剛剛蓋好還沒裝修的毛坯房裏。

    “你們六十多人,留在一層這裏,可以直接坐地上休息,你,臨時司罪是吧,跟我上樓。”

    臨時司罪:“就我一個?”

    紅桃隊長點點頭:“就你一個。”

    來到樓上,很大的房間只有一張桌子,四把椅子:

    “做吧,我去小姐那裏,給你通報一聲。問問小姐見不見你。”說完,紅桃隊長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白淨書生模樣的臨時司罪,待紅桃隊長離開後,拉出桌子下面的椅子,側身坐下,目光打量四周。

    四周周圍,都是磚牆,都是沒有裝修刷染的磚牆。

    牆上,朝陽的一側牆壁,開了一個很大的窗戶,窗戶開着,屋裏很冷,有些凍腳。

    不過,對於修爲高深莫測的臨時司罪,這點冷不算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屋裏依舊,只有自己一個人。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有些無聊的臨時司罪,手裏把玩旋轉着兩個冰球,起身,離開座椅,走到大開的窗戶前,望向窗外。

    窗外,根本不是海家熱火朝天蓋新房的景象。窗外,是一片茫茫的原始森林。

    森林茂盛,林間動物悠然自得。

    “是幻境嗎?”臨時司罪單手掐仙訣,嘴裏輕呵一聲:“開!”

    窗外的森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望無際高聳入雲的雪山山峯。

    “有意思。海家,不簡單吶~~這是幻術套着幻術,層層套娃呀~~”

    轉身,走回座椅,臨時司罪重新坐好,一點也不着急的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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