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人就已經被釘死了,這讓他一臉懵逼的看向李玄宗,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中山國一行,流雲真人簡直髮現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李玄宗。
這位在黑風山內躥升最快的峯主戰績雖然少,但每一次卻都成績斐然。
斬殺鳩媚娘成爲峯主,幹掉昌隆坊市蔣家兄弟,硬頂奎山君立威。
最後更是手段盡出,連奎山君都給幹掉了。
這些戰績放在一起很驚人,但過程卻沒幾個人見過。
正是因爲沒親眼見過,所以黑風山所有峯主其實都對李玄宗的真正實力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而今天流雲真人卻是看到了。
疾如風,侵略如火。
在這中山國周圍還算是有些名聲,甚至本身就以鬥法搏殺而聞名的段威龍,就這麼簡簡單單被李玄宗一槍釘在了自家的獨龍寨內。
最讓流雲真人感覺到膽寒的還是李玄宗的態度。
之前他沒有露出絲毫殺意,還在那裏擺明車馬,輕聲細語的跟你講着道理。
結果講着講着發現道理講不通,轉頭便拔出槍來暴起殺人,猶如平靜的湖面瞬間掀起滔天巨浪來,這種反差簡直讓流雲真人反應不過來。
此時流雲真人指着那段威龍的屍體,遲疑猶豫道:“李峯主……這……這……”
他這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甚至就連稱呼也從小友變成了峯主。
當然這不是生疏,而是有了一些敬畏在其中。
李玄宗淡淡道:“真人不用着急,既然對方不講規矩,那我們也不用不着跟獨龍寨的人講規矩了。”
大廳內這麼大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其他獨龍寨的人。
看着他們被釘在大廳中的寨主,這些人也是有些懵逼,雖然驚怒,但一時之間卻沒人敢動手。
如此短的時間內,他們寨主都被人殺了,他們上去也是一樣送死。
流雲真人看着外邊獨龍寨的人,小心翼翼道:“李峯主,咱們還不走等什麼呢?”
李玄宗淡淡道:“現在還不能走,若是走了才麻煩呢。
你也說了,這段威龍很識趣,給了石原上神不少供奉,所以保不齊雙方便有什麼聯繫。
我們在中山國殺了人,那位石原上神所修練的還是香火祕術,怎麼可能不知道?”
關於香火祕術這東西李玄宗也大致瞭解過一些。
從黑山老妖那裏得來的功法雖然都被李玄宗當做養料給玄法戒,不過有些典籍上會有關於各種修行方式的描述,李玄宗也會看兩眼的。
香火祕術很玄奇,不看自身資質,也不太依賴丹藥等外物,完全看自己能夠吸收多少信仰香火。
這種祕術在西聖沙洲的佛門流傳的比較廣,有部分佛門傳承修行靠的便是香火祕術。
一旦修練這種祕法,修行者對於麾下香火傳承之地的感應是十分精準的,風吹草動都能夠感應得到。
那石原上人的本體就是一座源自於西聖沙洲的雕像,所以會修練香火祕術倒也正常。
李玄宗一臉的淡然:“別慌,問題不大。
真人你總是忘了我們的身份,好歹咱們背後也是黑風山玄光洞的大妖,再後面更是妖族七大妖聖中的覆海妖聖。
這麼大的名頭不用白不用,你有時候越是退讓,反而會讓人看到你的心虛。”
流雲真人那邊剛想要說些什麼,一股濃重的威壓卻是猛然傳來。
這是屬於金丹境大妖的威壓,李玄宗曾經在黑山老妖身上感知到過。
不過此時李玄宗卻沒感覺到太大的壓力。
不是因爲這石原上人比黑山老妖強,而是因爲現在的李玄宗比那時候的李玄宗更強了。
半空中氤氳霧氣化作了一個巨大的虛影,三面四臂,其中那威嚴的一面看向李玄宗和流雲真人,厲喝道:
“敢在本座統御之地行兇殺人,你們二人好大的膽子!”
眼前這應該不是石原上人的本體,而是他以香火願力化作的分身虛影。
李玄宗不卑不亢的微微低頭一禮,沉聲道:“黑風山峯主李玄宗,見過石原上人。”
後面的流雲真人也是倉促的一禮。
擡起頭來,李玄宗沉聲道:“上人此言差矣,在下並非是行兇殺人,而是爲我黑風山討要一個公道。
段威龍此人破壞規矩,坑了我黑風山流雲真人上千靈石,簡直沒把我黑風山的威嚴放在眼中。
我家洞主此時正在閉關,沒有時間來處理此時,所以只能由我來處理了。”
“所以你家洞主便是讓你這麼處理的?在本座統御之地殺人卻連本座都不告之!”
李玄宗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洞主只是讓我酌情處理,不過看到段威龍此人的態度後,我才動的殺機。
在下此舉也是爲了上人您着想,犯不上爲了段威龍這等貪婪之輩引起大麻煩。”
“你在本座統御之地殺人還是爲了本座着想?”
一聽這話,石原上人那忿怒的面孔似乎變得更加忿怒了一些。
李玄宗朗聲道:“我家洞主雖然不願外出,不過流雲真人卻是我家洞主的心腹,專門爲了黑風山打造陣法的人才。
今天這事我若是無法解決,那恐怕最後洞主還是要出面的。
在下只是峯主,是修行界的小輩,所以可以在此地跟上人您詳細解釋。
但若是我家洞主來了,一言不合起了衝突,豈不是還要牽連到兩個勢力?
而且我家洞主背後乃是覆海大聖,上人您背後卻是赤霞仙宗。
覆海大聖統御東海之濱,麾下勢力每往前一步都會讓東行靈洲的宗門警惕。
所以若是我家洞主跟上人您起了衝突,甚至會造成整個東行靈州動亂的!
這段威龍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背信棄義、貪婪短視的無恥之徒而已。
爲了這麼個東西掀起東行靈州的動亂值得嗎?
所以在下這才先行把此人斬殺,爲的就是避免把大家都捲入動亂浩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