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媽親閨女都是團寵文女主,那爲什麼我自己不是?
人家都被團寵,就只有我自己不被團寵嗎?
其實很寵她的祖母、父親、母親、大哥、老公:……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之後,季璇沒忍住笑了。?
畢竟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想法說出來的話,那些寵她的人都要翻白眼了。
不過孕婦嘛,腦子裏面胡思亂想是多正常的事兒啊。
而且她也就是腦子想一想,根本就不從心裏過的。
季珣大婚這天,劉梓清作爲妹夫自然是要出席的。
因爲這天剛好是休沐日,所以大家來的時候都不需要請假的,自然是弄的很開心了。
雖然就算是工作日也不過是晚一小會來,能趕上正事兒。
畢竟古代的婚禮,那是在黃昏舉行的“昏禮”嘛!
季璇因爲特殊情況,就和之前說的那樣,在剛開始的時候和自家男人一起露了個面,給這婚禮漲漲面子,之後這面子就讓劉梓清這個齊王殿下一個人撐起來了。
自古低門娶婦,高門嫁女,但是今天這婚禮的新人就不太一樣了。
論級別的話,季家是侯府,而郝家則是國公府,是比侯府高了一級的。
這是高門閨秀下嫁了。
但是並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
這些年季珣一直在追求郝思思的消息,雖然比較隱蔽,但不是沒人知道的。
人家小男女兩情相悅的,還提什麼門第?
更何況,兩家根本就不是一個體系的,忠勇侯府是武將之家,又是一門兩位鎮國大將軍,還出了個親王妃的,要說門第並不低的。
前一天的曬嫁妝行動,可是讓京城人開開心心的開了眼了,這國公府大小姐出嫁,說是十里紅妝,那是真的一點都不爲過的。
再之前侯府送聘禮的時候,那也是相當厲害了,給足了未來媳婦的面子。
今天這兩位,與其說是閨秀下嫁,不如說是強強聯合的好。
因爲是承重孫的婚事,所以除了季錚從軍營回來了,就連季恆都和皇上打了報告,從草原的邊境線回來了一趟。
是的,他現在人並不在西北了,而在剛剛打下的草原和金輝帝國的邊界線。
他是在建設新的國境線呢。
爲了孫子的婚事,雖然老太太對於自己的丈夫那是萬分不滿意,但是在婚禮上的時候,還是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看上去和和氣氣的,一點都沒和身邊這個男人折騰了十幾年幾乎都沒有說過話。
婚禮熱熱鬧鬧的舉辦,圓圓滿滿的結束,季璇早早的就走了,但是並沒有回齊王府,而是在侯府自己的院子裏面等着呢。
一直到所有事情都結束之後,季璇纔在母親的陪同下,去見了一眼今天終於成爲自己大嫂的閨蜜一眼,朝她甩了個看好戲的眼神之後,又拜別了祖父祖母和父親母親纔算是離開了。
這可以說是從出嫁那天之後,她在侯府待的最晚的一天了。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我從出嫁到現在,都沒有在侯府待到這麼晚過了,過夜更是一次都沒有了!”
她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也就是個感慨。
“那我們回去住一晚?”
季璇無奈的看着劉梓清。
自己一孕傻三年,難道這個沒懷孕的也傻了?
“別開玩笑了,今天侯府忙死了,還是別去添亂了!”
她無奈的看着這個好像自己一開口就能回頭,讓自己回孃家住一晚上的男人,覺得自己太難了,要顧着肚子裏這個,還得顧着肚子裏這個她爸。
劉梓清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也就是說,她覺得現在回去不合適,那就等什麼時候侯府不忙了陪她回去住一晚吧,反正他不在乎這個的。
季璇並不知道劉梓清暗中的想法,只是等到回去之後,趕緊讓如玉她們幫自己卸了妝容釵環,又換了家常的衣裳,這才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參加這種正式的場合對於季璇這麼一個孕婦來說,實在是個折磨。
還好她早早的就撤了,不然的話那不是更受罪嘛!
把自己弄得輕鬆了之後,季璇這才躺在了牀上。
當然,因爲肚子的原因,她並不能真的就平躺着了。
不然肚子裏的那麼重的東西,對她的壓迫太大了。
她只能側躺着。
總覺得這麼長時間的側躺下來,整個人都被壓得變形了呢!
季璇這麼胡思亂想了沒一會兒,就很快睡着了。
她現在已經進入了每天能睡一大半的時間了。
只要躺下來,隨時都能睡着。
但是睡眠質量又並不好,睡得很輕,一不小心就會驚醒,還經常會上廁所或者是腿抽筋什麼的。
所以她現在幾乎是睡的一段一段的,完全沒有應該有的正常睡眠。
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揣了個寶貝疙瘩呢?
季珣的婚禮過後,季璇就漸漸地不出門了。
之前如果說還出去溜達溜達看看什麼好玩的,現在就她這麼個肚子,根本就沒辦法出門啊!
雖然因爲衣服一直都有人不停地做,並不缺孕婦裝,但是這麼個走路都走不穩的狀態,她還是不出門挑戰自己也挑戰身邊人的承受能力了。
不管是侯府那邊她親爹親媽,還是宮裏她男人的親爹親媽,都千交代萬囑咐的,讓她千萬不用過來了,不缺這麼點時間的禮數,還是好好養着吧。
所以季璇就安安心心的在府裏當了一條鹹魚了。
當然了,該有的運動還是不能少的。
這個年代又沒有剖腹產,要是不好生,那就是難產,真的會要命的啊!
所以——
“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吧!”季璇一伸手,旁邊跟着的文鳶立刻就搭了一把手扶住了她。
季璇將大半的重量毫不客氣的壓在了文鳶身上,被她扶到了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倒不是她不心疼下人什麼的,實在是文鳶作爲一個習武之人,人家對自己這麼點重量,根本就看不上好嗎?
當初她可是親眼看着文鳶在丫鬟們打掃屋子對着櫃子爲難的時候,面不改色的將巨大的實木櫃子輕輕擡起來的!
那是個什麼重量啊!
實木的櫃子加上裏面滿當當的衣服什麼的,自己這麼點重量和那個一比,簡直可以說是幾乎不存在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