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

    侍者這才搬開箱子。

    白嚶嚶蹲在旁邊仔細研究了一下快被壓成毛茸茸餅餅狐狸尾巴。

    “你可真是很快就要有毛餅了。”

    胡狸:“……”

    她伸出兩根手指,捏着他尾巴尖尖上毛,往上提起。

    “嘶——”

    白嚶嚶趕緊鬆開手。

    胡狸伸出手臂,掩住了自己臉。

    白嚶嚶:“你還好吧?”

    胡狸胡亂地蹭了蹭臉頰,放下手臂。

    他艱難地支起身子,對上了蹲在一旁白嚶嚶眼睛。

    她眼睛圓而明亮,眼中帶着關切和一股“恨鐵不成鋼”味道。

    胡狸:“……”

    不、不是,我在打算害你啊,你恨鐵不成鋼什麼勁兒!

    胡狸撇過臉,躲開她明亮視線,“我沒事,只是一時不小心罷了。”

    白嚶嚶:“可是……”

    胡狸:“沒什麼可是,我好得很,一點也不疼……嗷!”

    他疼眼淚含眼圈,“你幹什麼?”

    白嚶嚶還維持着捅他尾巴尖兒動作,“嗯,你不是說你不疼嗎?”

    胡狸:“……”

    白嚶嚶:“你去醫院看看吧。”

    胡狸:“不用。”

    他咬着牙站起身,“我能自己走。”

    他說着,就往大門方向走,可走着走着,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總是往一個方向偏。

    胡狸肩膀抵着走廊牆壁,一臉奇怪。

    白嚶嚶跟在他後面,“喂,胡狸,我是你老大,你該聽我,對吧?”

    胡狸沒吭聲。

    你能說什麼啊!

    胡狸:“難道老大你還能知道我現在爲什麼會走路奇怪?”

    可算了吧!

    “嗯,我知道。”

    胡狸滿臉不信地回頭看向白嚶嚶。

    白嚶嚶伸出手,指了指他尾巴,“我從剛纔就想說了,你一直堵着不讓我說。”

    “你尾巴腫十分厲害,就像是墜了一個鐵錘在尾巴上,所以你走路才掌握不了平衡。”

    胡狸低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自己腫脹像是氣球一樣尾巴前段,而且,因爲他剛纔在地上拖着尾巴走,那尾巴都蹭破皮了。

    他都快哭了。

    “那你特麼不早說!”

    白嚶嚶眼睛一瞪,呲着缺了小三角牙道:“你在教我做事?”

    胡狸:“……”

    怎麼辦?即便他現在尾巴疼厲害,心還是爲她所控!

    胡狸失去了精氣神,瞬間萎靡下去。

    “沒,我沒這麼說……”

    白嚶嚶:“走,跟我看病去。”

    這下子胡狸不反駁了,乖乖地聽從吩咐。

    白嚶嚶:“你走前面,我走後面,還有你這尾巴老是拖在地上也不好,我先幫你抱着。”

    胡狸:“哦。”

    白嚶嚶立刻小心翼翼地捧起胡狸大尾巴。

    兩人一前一後走着,白嚶嚶奶兇奶兇道:“以後想要做壞事時候,別再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胡狸下意識道:“你怎麼知道……不,我不是,我沒有!”

    白嚶嚶:“哈,我當然不知道了,我只是這麼一說,怎麼?你真做壞事了?”

    胡狸搖頭猶如電鑽。

    白嚶嚶:“還有啊,雖然你聰明,但失去理智和辨別是非能力,你就只是別人手中一把武器。”

    你雖然聰明狡猾,最後,卻還是成了反派boss對付男主女主工具,以至於自己以後也很慘。

    “不要看到什麼就以爲是什麼啊。”白嚶嚶捧着狐狸尾巴,硬聲硬氣地數落他。

    “傻狐狸。”

    不知道爲什麼,胡狸偏偏能從白嚶嚶數落中讀出她關心和勸告自己味道。

    他怕是瘋了吧?

    白嚶嚶難道不是在諷刺和刺激自己嗎?爲什麼他會這樣想啊!

    胡狸簡直覺得那三箱啤酒不僅壓在了他尾巴上,還壓在了他腦袋上。

    ……

    兩人很快到了醫院,護士小姐姐衝白嚶嚶打了個招呼。

    “咦,你怎麼又來了。”

    白嚶嚶也很尷尬。

    “是啊,大概與醫院有緣吧。”

    白嚶嚶衝護士小姐姐和值班醫生說明了胡狸情況。

    醫生:“哦,看樣子傷十分厲害啊,如果再晚一些過來,估計就要做截肢了,嘖,沒尾巴狐狸啊。”

    胡狸頓時一陣後怕。

    白嚶嚶看了胡狸一眼。

    這人在原著中走劇情不是挺利落嗎?怎麼一到她跟前,他尾巴就是總是出問題啊!

    系統幽幽道:【大概是你與他尾巴八字不合。】

    白嚶嚶問醫生:“那現在該怎麼辦?”

    醫生:“哦,現在好辦,把他尾巴上毛刮一刮,我再給他敷上藥,每天換一次,一週就好差不多了。”

    “刮、刮……”胡狸整個人都呆住了。

    白嚶嚶看向胡狸:“這不是爲了治病嘛,很快就長出來。”

    雖然她也很捨不得那毛茸茸狐狸尾巴。

    白嚶嚶曲起手指,蹭了蹭下巴,“醫生,狐狸毛我們可以留下嗎?”

    醫生:“可以啊,我要也沒用,怎麼?想要拿回去做個圍脖留作紀念?”

    胡狸:“……”

    留作紀念個鬼啊,殺人誅心!這分明是殺人誅心!

    可是,沒辦法,尾巴上血還在往下流淌。

    胡狸只好捂着自己眼睛。

    嗚,捨得一身剮,敢把狐狸自尊拉下馬。

    ……

    等白嚶嚶再見到他,就見他趴在病牀,尾巴上毛被剃了半截,露出粉粉嫩嫩又有些圓滾滾尾巴,前段受傷地方已經用紗布纏起來了。

    白嚶嚶在他病牀邊坐下,“你辛苦了啊。”

    胡狸炸毛,“不要用我爲你生孩子口氣說話啊!”

    白嚶嚶輕咳一聲,瞥了一眼他禿了尾巴,“其實,沒有毛後也挺好看。”

    她說是真心話,那禿了尾巴粉嫩柔軟,就像是一個充了氣粉氣球。

    “若是摸上去……”

    胡狸狐狸眼一瞬間瞪得像是銅鈴,“你敢摸上去試一試!”

    白嚶嚶橫聲橫氣,“我是你老大!怎麼?我還要受你威脅嗎?”

    胡狸瞪了她一會兒,卻在與她對視中敗下陣來。

    他將腦袋埋進枕頭裏,悶聲悶氣道:“不……我意思是說,我一直在受您威勢影響,已經夠辛苦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他怎麼這麼喪了?

    白嚶嚶鼓勵道:“胡狸,你別放棄,快支棱起來啊!”

    你可是劇情線上重要反派,我還需要你走劇情呢。

    胡狸:“支楞啥……你看我這尾巴還能支楞起來了嗎?”

    提起這個他就想哭,他尾巴到底受了什麼罪,居然要受這樣苦?

    他犯了罪,請讓國家法律來制裁他,可別這麼折磨他尾巴了。

    白嚶嚶見胡狸沒了精氣神,不由得着急起來。

    系統:【問問他照沒照上相,這可是重要劇情,實在不行,你給他擺拍一個。】

    白嚶嚶:“你……唉,沒丟什麼東西吧?”

    胡狸歪過頭,側臉埋在枕頭上。

    他眯起一隻眼睛,只睜着一隻眼睛看白嚶嚶。

    “老大,你想說什麼?”

    白嚶嚶:“我之前有看到……”

    胡狸一下子跳起來,“看到什麼……啊!”

    他慘叫一聲,又倒了回去。

    白嚶嚶:“你冷靜一下,我意思是說,我之前看到你懷……”

    她頓了頓,又覺得自己直接說“你懷裏東西”有些太過明顯了,就換了一個說法。

    然而,白嚶嚶那一個“懷”字,卻讓胡狸提起了十二萬分警戒。

    畢竟,白嚶嚶可是有那樣傳言……雖然那傳言能流傳那麼廣,有他一部分功勞,但不知道爲什麼,傳來傳去,流言有鼻子有眼,好像還有不少證人,他都忍不住要信了。

    白嚶嚶慢吞吞道:“你肚子是不是大了……”

    胡狸一激靈,條件反射急忙喊道:“我沒懷孕!”

    “砰——”

    病房門碰到牆壁傳來一聲響。

    白嚶嚶和胡狸扭頭,就見王大寶和林貓貓瞠目結舌地站在病房門口。??w??,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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