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雪花零星飄落。

    在陰暗狹窄的通道里,範蔡多一手捧着懷裏的東西,另一隻手擡起,??輕輕拍了拍胡狸的肩膀。

    “那還真是難爲你了。”

    胡狸一驚。

    自己怎麼還被安慰到了?

    範蔡多問的更加仔細清楚:“所以,??之前陷害白嚶嚶與很多人亂搞動物關係的人不是你?”

    胡狸:“不是!我怎麼可能把那樣的照片……不,我的意思是說我根本沒來得及做。”

    白嚶嚶縮了縮脖子。

    陷害自己亂搞動物關係……那是她自己乾的。

    範蔡多:“那讓那些參賽者腹瀉,沒法參賽,也不是你乾的?”

    胡狸:“我那時候尾巴都快被人壓斷了,??在醫院裏養傷呢,??哪有心思做這些啊。”

    “所以,??拍下白嚶嚶與禿鷲少年在醫院門口對峙的也不是你?”

    胡狸:“看這個相片的角度,??拍攝者估計是個會飛的動物,??或者是能夠攀沿爬樹的貓科動物,??我哪裏有那本事。”

    躲在牆後的白嚶嚶若有所思。

    “那拍了白嚶嚶和那家ktv老闆照片的也不是你嗎?不是你把那張白嚶嚶與猞猁拉拉扯扯的照片放到論壇上的嗎?”

    胡狸:“我還要解釋多少次,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等等!”

    胡狸突然反應過來,他一臉懷疑地看着範蔡多。

    “小多,??你我認識很多年了吧?彼此的性子也很熟悉了,??你不是會隨便懷疑我的人,也不會我在回答之後,還反覆確認,你……該不會是問給誰聽的吧?”

    胡狸一邊出聲,??一邊迅速回頭。

    他視線所及,??只有商業街道上三三兩兩經過的行人。

    範蔡多無奈道:“你在懷疑什麼?我只是怕你做了錯事。”

    胡狸一臉狐疑地回過頭,??“因爲你現在做的事情真的很不符合你一直以來的性格。”

    範蔡多側過頭,??“對不起,??我只是太擔心白……”

    “好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胡狸捂着臉頰,一臉牙酸。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現在關於白嚶嚶的每一條流言,都沒有我的手筆,雖然很像是我做的,可我也只是想了想,還沒有下手去做就有人搶先了,不過……”

    胡狸皺了皺眉。

    範蔡多:“不過什麼?”

    胡狸緩緩道:“有一點比較奇怪的地方。”

    “白嚶嚶與猞猁拉扯不清的場景,我記得我是看過一眼的,就在我們一起去ktv那時候,可是這個相片是什麼時候照的?我記得我沒有照,可當時在現場能夠拍下這個照片的除了我,就只有ktv裏的服務生了。”

    “那個服務生是瘋了嗎?竟拍下了自家老闆的不雅照?”

    胡狸眼珠子一轉,摸着下巴徐徐道:“也許不是出自他自己的意願,而是被別人逼得呢?”

    範蔡多:“啊?”

    胡狸:“說不定是那個ktv老闆乾的,嘖,這說不定又是白嚶嚶的一段風流韻事,那ktv老闆想要把照片發出來,逼得白嚶嚶承認兩人的關係呢!”

    胡狸警告道:“小多,你以後還是離白嚶嚶遠一點吧。”

    範蔡多看了胡狸一眼,真心實意道:“謝謝你的提醒……”以及其他。

    胡狸又跟範蔡多寒暄了兩句,這才緩緩離開。

    胡狸一邊走,還一邊嘀咕:“白嚶嚶那傢伙又跑到哪裏去了啊?真是難找……”

    他嘴裏的白嚶嚶此時正把自己縮成一個小小的白球躲在牆壁後,宛若一隻團起自己的小倉鼠。

    她默默團了好久,等兩人都離開,才悄咪咪又探出半截腦袋。

    她鼻子卡在牆角,只露出鼻子和眼睛。

    她剛一露面,就看到一個人正默默蹲在轉角的另一邊。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轉過頭,眉眼溫順,朝她微微一笑。

    居然是範蔡多!

    “呃……”

    白嚶嚶卡住了。

    他爲什麼還在這裏啊!

    範蔡多輕聲道:“對不起,嚇到你了吧?”

    白嚶嚶哼了一聲,凍得紅通通的小鼻子在牆角上動了動。

    她甕聲甕氣道:“嚇到我?你開玩笑吧,我白嚶嚶是什麼人啊,能被別人嚇到嗎?”

    他雖然看不到她的嘴,卻能看到白色的霧氣不斷從牆角的另一面逸散過來。

    範蔡多:“是,是我的錯,白大佬。”

    白嚶嚶閉上了嘴。

    範蔡多:“作爲賠禮,請您接受我的一點點心意。”

    說着,他就把懷裏的東西遞了過去。

    白嚶嚶:“我不……”

    範蔡多:“您這樣英明神武,應該不會拒絕小的供奉吧?”

    白嚶嚶:“……”

    雖然她很想拒絕,可她的人設就是該死的喫這一套啊!

    白嚶嚶氣呼呼地將他遞過來的保溫壺拎了過來。

    “我警告過你了吧?以後少在我面前出現,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範蔡多垂着頭,小聲道:“我原本也不是想在這裏撞上您的,我想在這裏等一等,等您離開再……誰知道你沒走。”

    白嚶嚶即便聽到了他的話,也只能裝作沒聽到。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聲音這麼小,果然是小動物。”

    範蔡多低下頭,微微側着,悄悄打量她的眉眼。

    他自下而上看她,眼尾泛紅,神情溫順。

    白嚶嚶彷彿又看到了這隻垂耳兔非常好摸的耳朵。

    不,不可以!

    不能動他!

    白嚶嚶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波她讓公兔子懷孕的流言蜚語了。

    “咳,你還蹲在這裏幹什麼?”

    白嚶嚶頤指氣使道:“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範蔡多低頭看了一眼這個破牆角。

    他嘴角忍不住上揚,“嗯,我知道了,我這就走,還有這個……這個也是賠禮。”

    他從口袋裏取出一摞“暖寶寶”貼塞給白嚶嚶。

    “抱歉,礙着您的眼了。”

    說罷,他就自動離場了。

    白嚶嚶看着這個瀟灑離開的兔子少年,心中滿是無奈。

    多麼好的兔兔啊,就是不能摸。

    系統:【是啊,又是給你做喫的,又是送你暖寶寶,真是細心又體貼。】

    白嚶嚶:“真是的,我欺負人居然還能欺負出一個朋友,果然,我做反派是極爲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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