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嚶嚶?!”

    “我的對手是白嚶嚶?”

    他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呆滯模樣。

    合着這傢伙還一直不知道自己對手是誰嗎?

    “我、我認輸。”

    趕在白嚶嚶不戰而輸的最後一秒,這傢伙居然對着面都沒有露的白嚶嚶認輸了。

    白嚶嚶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這、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店員一高跳了起來,恨不得山呼萬歲。

    屏幕裏,那個剛剛說完認輸的少年卻僵硬着倒下,整個身子壓在邊繩上。

    可他即便壓在邊繩上也是全身硬邦邦僵硬地壓上去,就像是看到了美杜莎的眼睛,被石化成了雕像。

    他僵硬的身體在邊繩上彈了一下,而後大頭朝下,一頭栽了下去。

    即便倒在冰雪上,他依舊保持着雙手平伸的僵硬姿勢。

    白嚶嚶一腦門子問號。

    這是怎麼了?他變成殭屍了嗎?

    她呆呆地扭過頭,看着店員。

    店員神情也很驚訝,還帶着隱藏不住的高興。

    “白大佬,真有你的,你居然能遠程遙控他!”

    他說着還給白嚶嚶豎起一個大拇指。

    白嚶嚶:“去你的吧,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她皺眉盯着硬邦邦倒在地上的少年,“你剛剛聽沒聽見解說說他的原型是什麼?”

    店員抓了抓臉,“嗯,好像是什麼什麼羊?”

    白嚶嚶:“……該不會是田納西羊吧?”

    田納西羊,又名“昏倒羊”、“裝死羊”和“碰瓷羊”,這種羊患有先天性肌強直症,極易受到驚嚇,只要一被嚇,就會昏倒在地,就算是沒有旁人驚嚇,一天內它自己也會隨機暈倒幾次。

    以這種羊爲原型的同學,怪不得會聽到她的名字就當場暈倒了。

    白嚶嚶“嘶”的一聲,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頭髮。

    屏幕中的裁判最終宣判:“因爲楊靄雲同學臨場認輸,這場比賽的勝利者爲白嚶嚶同學。”

    店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太棒了,白大佬你即便不出現也把他們嚇了個屁滾尿流。”

    “咚——”

    腦袋撞在桌面上的聲音嚇了店員一跳。

    店員忙道:“大佬,您沒事吧?”

    爲什麼突然就以頭磕桌子了?

    白嚶嚶的臉壓在桌子上,艱難地舉起手,揮了揮。

    店員:“哦哦,沒事就好,哈哈,沒事就好。”

    他美滋滋地去察看自己到底贏了多少錢。

    “系統啊……”白嚶嚶艱難發聲,“爲什麼我想要輸一場會這麼難啊!”

    “明明贏應該是不容易的,可爲什麼輸也會這麼難啊!”

    系統:【我也納悶呢,爲什麼你的運氣就能這麼好?】

    “不,這不是我運氣好。”

    白嚶嚶掰着手指頭,跟他好好算賬,“你看啊,鴿子鴿了比賽,這不是應該的嗎?”

    系統:【有道理。】

    白嚶嚶:“你再看,這頭裝死羊平日裏都要暈倒好幾次,更何況站在比賽場上,他突然暈倒了,也不是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吧?”

    系統:【這倒也是。】

    白嚶嚶無奈攤手,“所以說,這就是一個必勝的局面啊,可爲什麼原著中的白嚶嚶會在這兩場輸掉的?”

    “她究竟是怎麼讓鴿子不鴿,讓暈倒羊跟她對打還不暈的?”

    系統:【呃……】

    白嚶嚶嘆氣,“原來的白嚶嚶也是一種人才啊。”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把必勝的局面逆轉成自己丟臉的必輸局面的。

    白嚶嚶:“你看看耿欲和鍾遲遲的對手,甚至王大寶和林貓貓的對手都比我厲害,只有我連續兩場都遇上小動物,難道我就這麼好運嗎?”

    “‘事有反常必有妖’,偶然多了就不是偶然了。”

    白嚶嚶捧着臉頰,思量道:“說不定這是副校長冷極特地給白嚶嚶安排的必勝局,想要捧一捧她,結果,她反倒沒有被捧起來,還一頭砸了下來。”

    系統:【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員工,你居然能將書中沒有寫的隱藏內容推測出來,真厲害,你也並不像你說的那樣不適合這種工作啊。】

    白嚶嚶哭笑不得,“本來要連輸五場了,我都搞砸兩次了,適合什麼啊。”

    她嘆了口氣,在原地磨蹭了一會兒,便攏了攏衣領朝比賽場的方向走去。

    她拎着喝完的空保溫瓶,將暖寶寶貼了一身。

    系統疑惑道:【你不繼續自己的拖延了?】

    白嚶嚶:“不了,用這一招我都不如發揮我的演技,當場磕頭認輸。”

    她微笑道:“我想,這總不能有人來阻攔我了吧?”

    系統:【呃……】

    想起白嚶嚶前兩次那堪稱離奇的獲勝原因,系統慢悠悠道:【員工,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早比較好。】

    白嚶嚶:“閉上你的烏鴉嘴啦!”

    等等,之前是不是就有一張烏鴉嘴說她能一直獲勝來着?

    啊啊啊,烏鴉這種動物就是玄學!

    ……

    白嚶嚶走進等待室,卻發現裏面的學生都東倒西歪的,有的把幾個凳子拼在一起,躺在上面休息;有的則直接在地上鋪了幾件衣服,躺在地上;有些同學則湊在一起打遊戲;還有的點了外賣,窩在一個角落喫喫喝喝。

    白嚶嚶一踏進來,整個帳篷內安靜了一瞬。

    白嚶嚶摸了摸臉頰,面無表情地走向正坐在角落裏喫喫喝喝的幾人。

    林貓貓叼着棒棒糖,偶然擡頭,眼睛頓時一亮,“頭兒!”

    他舉起手,含糊地招呼着白嚶嚶。

    白嚶嚶走過去。

    她經過的地方,那些厲害的動物們紛紛躲避,活像她是什麼病毒。

    林貓貓趕緊讓開地方,讓白嚶嚶坐在自己鋪好的衣服上。

    白嚶嚶剛猶豫了一陣,林貓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啊,對了,頭兒是女的。”

    白嚶嚶:“……”

    難道我的性別你剛纔才意識到嗎?

    林貓貓捋了捋自己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在鋪着衣服的另一邊坐下,將大尾巴鋪在自己與王大寶中間的位置。

    “頭兒,來坐啊,這樣就不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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