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我們是受了控制。”
……
白嚶嚶站在走廊深處的隱藏門前。
白大黃伸手一劃拉,幫她把嵌在牆裏,用滑蓋隱藏的密碼盤翻了出來。
白嚶嚶:就、就這麼順利地來到了老闆門前?這些人都不再反抗一下的嗎?
她回頭去看,原本探頭望來的滿地保安立刻“咚咚咚”將腦袋迅速放下。
白嚶嚶:“……”
你們還可以放水放的更加明顯一些嗎?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白嚶嚶看了倚着牆壁的白大黃一眼。
前有上司告之情報,後有打手暗中放水,我看你們都是有大病,你們這樣讓猞猁老闆怎麼辦?
合着他就是真正的光桿司令,“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的那種唄?
見白嚶嚶看着自己,白大黃:“怎麼了?怕有暗器?”
他點頭,“也對,還是你考慮周到。”
說着,他直接自己伸手,“滴滴滴”按下了密碼。
隨着最後一個密碼輸入,牆上的暗門無聲無息翻開。
白嚶嚶:“……”
大黃啊大黃,你是真想要害死你的小弟啊,人家可都把自己的黑卡給你了啊!
胡狸壓低聲音道:“你這傢伙連密碼都知道!你與這裏的老闆到底有何勾連,不如早點說清楚!”
白嚶嚶“呵呵”一笑。
胡狸,你如果能好好走劇情,有可能你也會知道這個密碼哦。
林貓貓也怒視白大黃:“你一直攛掇頭兒進去,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白大黃抱着手臂,依靠着牆壁,“我倒是真有不可告人的祕密,你們猜啊。”
“你……”
林貓貓簡直想直接撓上去。
“咳!”白嚶嚶咳嗽一聲。
她看着白大黃鄭重其事道:“你最好說到做到,我等着你。”
來啊,快來針對我!
大黃,我之後的暴露和丟臉可都指望你了,你如果不說到做到的話,你就不姓白!
系統:【人家好像本來就不姓白。】
白嚶嚶:“……”
白嚶嚶一甩頭髮,腦袋上還未散開的小牛角顛簸了兩下。
她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如果有雷的話,請讓她來趟,她最喜歡中計,被坑,猜到雷了。
系統忍不住一聲嘆息,【看看都把我們家員工逼成什麼樣子了。】
白嚶嚶進去後,視線變暗,很明顯,裏面並非是辦公室,而是一條只能通過一人的通道。
這種通道不就是讓人設下陷阱的嘛。
白嚶嚶大無畏地走向前方。
通道的盡頭是一道木頭滑門。
她按着滑門,剛推開一道小縫,就聽到裏面傳來交談聲。
一個威嚴的聲音道:“你們給我帶來一個什麼東西回來?”
“哎?老、老闆這就是你想要的妖孽啊。”
老闆?
白嚶嚶眯起一隻眼睛,探頭去看。
門外便是辦公室,雖然光線不甚明亮,但她能看到一個寬大的辦公桌後坐着一個穿着黑色襯衫的男人,這個男人正是她曾經在校園論壇上看過照片的ktv老闆。
對,有舍有得的猞猁李捨得!
在李捨得面前是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少年,看背影……那人正是耿欲。
耿欲低垂着頭,一副被藥暈過後,人事不知的樣子。
白嚶嚶心裏暗暗奇怪:耿欲怎麼會被藥暈了?剛剛她仔細回想書中提到過的關於耿欲的背景,耿欲身體裏被注射過很多藥物,所以,他有一定抗藥性,他不應該這麼容易被藥暈的。
耿欲的身旁則站着兩個高大的黑衣男人,估計是綁了耿欲的小弟。
一個黑衣男人指着耿欲道:“我們看到他跟那位先生捱得很近,兩個人還一同鑽進小巷子裏,他長得也挺好看,很符合老闆告訴我們的小妖精形象啊。”
另一個黑衣人磕磕巴巴道:“難、難道不是這個小妖精勾、勾引那位先生的嗎?”
白嚶嚶露出一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迷惑表情。
合着你們還真是因爲情感糾紛綁架的耿欲啊!
還小妖精,這隻白老虎妖了誰?
那位先生又指的是誰?
白嚶嚶扒着門,慢慢蹲了下來,簡直恨不得讓他們把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李捨得坐在寬大的老闆桌後,雙手手肘抵在桌面上,兩隻手搭成一座橋,抵在鼻樑處,深深看着兩個下屬。
他上半邊臉藏在陰影中,白嚶嚶只能看到他的嘴角似乎抽了抽。
李捨得沉默半晌,幽幽道:“你們確定就是他嗎?我可不認爲他會爲了一個男人買了三十二萬的計生用品,還買了那麼多牀被褥。”
“呃……或許呢?”兩個小弟猛擦臉上的汗。
三十二萬的計生用品……那麼多被褥……這說的該不會是白大黃吧!
白嚶嚶用力搓了搓臉,只覺得一道熱氣噴在她的頭皮上。
她慢悠悠擡起頭,卻看到她頭頂上還懸着五個腦袋。
……合着他們六個人就在這疊羅漢聽牆角呢!
她頭頂上的腦袋正是白大黃的。
白大黃此時也垂下眼,看着她。
白嚶嚶用口型道:“你跟李捨得是什麼關係?”
白大黃想了想,低下頭,貼近她的耳邊道:“他……單方面供養我的關係。”
白嚶嚶:你這個喫別人軟飯的還說的挺明目張膽的啊!
“砰——”
辦公室內傳來的巨大聲響,一下子嚇了白嚶嚶一跳。
她立刻轉過頭,卻看到李捨得氣勢洶洶地將桌子上的一個裝飾筆筒砸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廢物居然還差在給我狡辯!我讓你們抓的是白嚶嚶!白嚶嚶啊!誰讓你們抓耿欲了啊!你們是不是有病!”
“先生身邊最親密的人明明是白嚶嚶!”
“先生明明就是被白嚶嚶給蠱惑了!”
“結果你們卻給我抓來一個男人的,呸,辦事不利的廢物!”
兩個小弟噤若寒蟬。
白嚶嚶恍然大悟。
哦豁,原來抓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