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時昴後背揹着傘包,前面還揹着那個幾乎比白嚶嚶還要高的登山包,他這麼一擠過來,就像是擠過來了整個橫斷山脈。
耿欲皺着眉,“你做什麼。”
他神情冷漠,“滾開。”
步時昴獰笑挑眉,“耿欲,老虎是吧?小貓咪洗乾淨脖子等着老子來殺你了嗎?”
耿欲冷笑一聲,“說的就好像你不是貓科動物一樣,以爲誰不知道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就變成原型,沖人喵喵直叫嗎?”
“你可真是個變態。”
“你!”
步時昴被氣得簡直頭頂冒煙了。
白嚶嚶忍不住心想:你們兩個都是小貓咪,小貓咪又何苦難爲小貓咪呢?
步時昴一爪子朝耿欲撓了過去,耿欲往後一躲,伸手扣住步時昴的手腕。
耿欲冷漠道:“要動手也不是在這裏,況且,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步時昴臉色猙獰道:“好大的口氣,咱們兩個誰勝誰負,還要比過才知道。”
身姿矯健的花豹與王者風範的白老虎對上了。
白嚶嚶想要勸,可一隻小倉鼠應付體內的天敵威嚇就已經夠勉強了,哪裏還能幹得了逼得。
他們兩個戰火不斷升級,從吵架變成了動手,動作還越來越激烈。
這兩隻貓咪所散發出來的氣場,讓白嚶嚶手腳發軟、頭暈目眩。
果然,天敵在面前,小倉鼠只有瑟瑟發抖的份兒了。
白嚶嚶一時沒有支撐住自己,身子一擺,整個人倒了下來,額頭正好磕在了步時昴的脊背上。
步時昴猛地一僵,全身的毛都要嚇得立起來了。
步時昴:“白嚶嚶!你偷襲我!”
他剛想轉身,肩膀卻被耿欲扳住。
耿欲阻止他回頭。
“讓她睡。”
步時昴挑眉,“關你鳥事兒!我還有跟她的帳沒算清楚呢!”
耿欲:“手下敗將,有何面目去跟勝利者理論?”
步時昴臉色鐵青一片,“你不也一樣!”
怎麼又吵起來了啊!
被人腦補成睡覺的白嚶嚶依舊手軟腳軟站不起來,只好閉着眼睛,真的假裝睡覺了。
步時昴穿着衣服的時候感覺很消瘦,尤其是那豹子腰,細的簡直讓人覺得能單手環住,然而,當他脫掉衣服,或者貼近他後,就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力度、熱度與彈力。
耿欲慢吞吞道:“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是她一直專門針對的對手,她很看好我。”
白嚶嚶:“……”
你是怎麼把這麼羞恥的話如此平淡地說出來的啊!
步時昴:“別胡說八道了!她看好的對手明明是我,我纔是她命中註定的對手,要不然,她也不會一次兩次對我是使用能力了!”
耿欲:“要說能力,她在我身上使用的更多!”
步時昴:“她讓我的心臟爲她跳的加快。”
耿欲:“她控制我的血液爲她沸騰。”
步時昴:“她讓我頭暈目眩,變成了一個整日裏只知道想她的廢人。”
耿欲:“她更是對我下了毒,讓我對她越來越欲罷不能!”
白嚶嚶:“……”
這是哪門子的小學雞吵架啊!
兩人越吵越沒了理智。
步時昴粗重地喘着氣。
白嚶嚶的腦袋抵在他的後背上,隔着他的後背甚至能夠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
步時昴咧嘴輕笑,“這些都算得了什麼啊,白嚶嚶可是親自把我變成了原型,掛在了她的身上,她是想要我!要我全身心臣服她!”
耿欲語速極快道,“她是想要掠奪我的身心,她是想要俘虜我,要我爲她族羣繁衍生息,她是想要與我交呸!”
步時昴扯着嗓子喊:“她也是想要與我交呸!”
白嚶嚶用盡力氣,大聲朝着兩人吼過去:“我不想!”
他們腦補的她到底是多麼喪病女王啊,她簡直受不了這委屈!
系統:【呃,畢竟是動物世界嘛,可能你無心的一舉一動在小動物的眼中別的樣子。】
【就比如說,你只是喜歡兔子,所以摸了一把,可誰能想到兔子只是被人摸了一把,居然還會假孕!】
懷孕……
白嚶嚶一股熱血衝腦,支撐起自己站起來。
系統:【所以,還是趁早解釋清楚,雖然不像兔子一樣假懷孕……】
懷孕……
白嚶嚶一邊聽着系統的話,一邊對着他們義正言辭道:“……我不想你們懷孕的!”
機艙內頓時一片安靜。
老虎和花豹並排坐着,乖巧又驚嚇地注視着白嚶嚶。
白嚶嚶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
她亂成一團的腦子好像此時才徹底清醒過來。
等等,她剛剛說了什麼來着?
系統:【這可不賴我,是員工你一心二用說禿嚕了嘴。】
啊啊啊啊啊!
她都說了什麼啊!
白嚶嚶的臉頰“刷”的一下子變成了春日河岸的桃花——一片又一片的粉霞綻放。
她扭過頭,準備下飛機,卻看到門口排成一列,不斷探頭往裏看的同年級同學們。
白嚶嚶:“……”
完蛋了,她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系統:【想想看,這也未必不是好事,比如說……你的名聲黑紅了呀。】
說的也有道理。
雖然她極不情願走上這種壞名聲之路,但走都已經走了,就、就這樣吧。
白嚶嚶伸出雙手,拽着自己的雙馬尾,一陣心累。
系統:【怕只怕一件事……】
系統暗戳戳想:等到白嚶嚶的真身暴露,恐怕所有人都覺得之前關於白嚶嚶的傳聞是恐怖故事了。
畢竟,一隻倉鼠如何駕馭一隻老虎和一隻花豹?
人羣中有人悄咪咪說道:“一個小號試管和兩個大號試管刷?哇塞,真不愧是白嚶嚶大佬,就是天賦異稟。”
白嚶嚶:“……”
大兄弟,你說話聲音太大,所有人都聽到了啊!
你以爲我聽不出來你在內涵我咩?
步時昴和耿欲一開始沒有聽明白,後來慢慢明白過來,兩個人齊齊呆住了,他們的臉頰也越來越紅。
步時昴一高跳起來,手足無措。
“啊,啊……”
他的長手長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擺動了。
即便他肌膚顏色深,衆人也能看出他臉上的紅暈……話說,他到底是有多臉紅害臊啊。
“是誰!是誰在這裏胡說八道呢!”步時昴色厲內羞地大喊。
誰都沒說話。
耿欲慢慢低下頭,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然而,他灰白頭髮下的耳朵卻紅得滴血。
白嚶嚶默默地開始解身上的降落傘。
系統:【等等,員工,你又要做什麼?】
白嚶嚶一臉的生無可戀,“我想要不帶降落傘,直接從飛機上跳下去。”
我已經社會性死亡了,請讓我重啓這本書的劇情吧!
系統:【……我們沒有那種功能啊!】??w??,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