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嚶嚶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

    衆人看看鐘遲遲,又望望白嚶嚶。

    鍾遲遲輕笑道:“人人都當我是可以欺負的小倉鼠,我一直覺得沒什麼,可是今天我卻發現,小倉鼠好像也蠻不錯的模樣。”

    她盯着白嚶嚶,溫聲道:“我很中意這副模樣。”

    白嚶嚶:“……”

    你醒醒啊,你是蜜獾,是一口一個小倉鼠,一拳一個毒舌的蜜獾平頭哥啊!

    烏小鴉小聲道:“你這種說法不就跟白嚶嚶一樣嘛,切,找藉口都不知道找一個新鮮一點的。”

    鍾遲遲挑眉:“你在挑釁我?”

    鍾遲遲的不服管刺頭之名全校聞名,烏小鴉忙往後退。

    “沒沒沒,我說着玩呢,我對你一點意見都沒有。”

    鍾遲遲看向耿欲,“不要爲了你的一己私慾就構陷我,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沒有變化,如果你們需要的話……”

    她看着耿欲手裏的藥劑瓶碎片,“……我可以劃破手掌,用一下藥劑。”

    耿欲與鍾遲遲對視着,兩人誰都不肯退後一步。

    白嚶嚶看着看着,突然發現一件事,“哎?系統,我手裏什麼時候多了一枚瓜子?”

    系統:【合着你現在才發現啊,你瓜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個了。】

    白嚶嚶低頭看了看,卻看到鍾遲遲滿手的瓜子皮。

    可她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倉鼠習性?甭管別人遞給它什麼,都會下意識捧在手裏?

    “嗤!”耿欲突然笑了一聲,將碎片遞給鍾遲遲,“那你就試試吧。”

    鍾遲遲直接伸出手要去接。

    “別!”

    白嚶嚶順着鍾遲遲的胳膊跑上去,抱着鍾遲遲的領子,“別試驗了,如果連你也變成動物的話,咱們又要損失戰鬥力了。”

    鍾遲遲遲早都會變回原型的,不必急在一時,況且,這個賽場並不安全,鍾遲遲別遭遇了什麼意外。

    鍾遲遲抓住白嚶嚶的身子,將她舉了起來。

    白嚶嚶“嚶”的一下如同被捏住了命運的後背,縮着脖子一動不動了。

    鍾遲遲低聲道:“爲什麼你要阻止我?”

    她捏着白嚶嚶簡直像是捏了一塊嫩嫩的白豆腐,簡直怎麼使勁兒都不對,真是比打人還要難受,而這這塊能豆腐特別柔軟,感覺下一刻就能變成一灘奶白的液體從她手裏流走似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鍾遲遲的額頭就冒出了汗。

    耿欲目光閃了閃,“既然白嚶嚶不捨得你受傷,那就算了,我主要懷疑的對象也不是你。”

    鍾遲遲冷冰冰看着耿欲。

    步時昴:“靠,你這個人是有病,還是想要故意吊起別人的胃口啊?既然校方和鍾遲遲都不是幕後黑手,那你在這裏說個什麼大勁兒啊!”

    耿欲:“很明顯,我只是想要看看我們之中有沒有幕後黑手的工具人。”

    步時昴梗住了。

    豹子尾巴蹭了蹭他自己的腦袋。

    步時昴咳嗽一聲,“哦,哦,這樣啊。”

    耿欲:“這個森林裏一定有針對白嚶嚶的存在,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動機爲何,但是那人做出的事情,我們也都看到了。”

    他舉起手指,“第一件事便是白嚶嚶跳傘的時候,傘包的帶子被人割斷,傘包也在空中飛了。”

    刁毛毛掀開白小鼬的手,“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白小鼬見他狀似清醒了一些,便也收回了手。

    耿欲看了一眼無人機,“我也很好奇校方爲什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看來說不定是有人……”

    他頓了頓,才緩緩道:“……混進來了,還冒名頂替了那名教練。”

    白小鼬:“什麼?飛機上的教練被人冒名頂替了?”

    耿欲:“要不然在跳傘的時候,哪裏還有第三個人接觸到了傘包?”

    白嚶嚶被耿欲的推理嚇住了。

    要了命了,怎麼感覺耿欲在這裏就能把反派的老底兒揭穿了似的。

    “況且,我在跳傘的時候就格外注意了一下,這個叫教練跟他胸前照片上的人可不太一樣。”

    “哎?”烏小鴉、白小鼬和刁毛毛同時發出驚呼。

    耿欲:“你們也注意到了?”

    三人齊齊搖頭。

    耿欲“嘖”了一聲,失望道:“我就知道。”

    三人:“……”

    耿欲指了指無人機攝像頭,“我都給你們提供線索了,還不報警抓人嗎?這可是意圖害死白嚶嚶啊。”

    白嚶嚶抱緊瓜子,一臉奇怪道:“我到底跟他們什麼仇,什麼怨,爲什麼會有人想要害我?”

    鍾遲遲:“大概是你太過厲害了,所以有些人想要在你尚未成長之前就先除掉你。”

    白嚶嚶:“……”

    如果我的原型不是倉鼠的話,我說不定就真信了。

    鍾遲遲用雙手捧着白嚶嚶,悄咪咪地用雙手揉她,盤她。

    白嚶嚶:“……”

    不、不要逆着毛擼啊!

    耿欲:“第二件事便是今天白嚶嚶變成了倉鼠一事。”

    哎?

    白嚶嚶驚了。

    這兩件事還能牽扯上嗎?

    變成倉鼠不是我自己乾的嗎?

    你怎麼又推給反派了啊?

    系統:【反派哭暈在廁所裏,總是背上莫名其妙不該他們背的鍋。】

    步時昴提問道:“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難道這也是他們做的?”

    耿欲點頭,“不錯,就是這樣的。”

    白嚶嚶:“……”

    你居然真就這麼說了!

    耿欲睜着眼睛說瞎話:“很明顯,兩件事的主謀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一直躲在暗處意圖想要害白嚶嚶之人。”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人的意圖,還是以整個組織的計劃,但很明顯,他們已經犯下兩個案子了!”

    白嚶嚶一臉尷尬開口:“呃……你就這麼相信自己的判斷嗎?”

    耿欲:“因爲事實就是如此。”

    白嚶嚶心裏大吼:可事實是那藥劑是我自己拿來的啊!

    耿欲:“而且,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白嚶嚶:好嘛,這下子在偏離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耿欲義正言辭道:“兇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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