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穿過雨簾和霧氣,在空中碰撞。
白大黃伸出手,??手指輕輕抵了抵自己的鼻樑,像是在抵莫須有的眼鏡。
到這個眼熟的作,白嚶嚶的心都涼了。
這個反派標誌『性』的作,再加上個鬣狗男人稱呼他爲“沈先生”,白大黃的真實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吧!
他是沈三味!
可是,爲什麼啊!
在她剛剛排出了白大黃是沈三味這個選項,他突然就跳出來自己是沈三味了!
白嚶嚶懵了。
樹梢上,??白大黃抱着胳膊,居高臨下凝視着耿欲。
他淡淡道:“我也是聽了這件事才趕過來的。”
耿欲冷笑,“你這是承認了吧!”
白大黃轉過臉,??對上白嚶嚶的視線。
他緊繃的臉微微鬆弛,毫無保留道:“他們找到我,??告訴我,??我是什麼沈先生,他們奉了我的命令去殺你。”
白嚶嚶擡起倉鼠爪爪,一爪子拍在了自己的天靈蓋兒上。
來了,??又來了,白大黃的自爆時間又開始了。
她爲什麼擔憂完男主的死亡影響劇情後,又擔心因爲反派的自爆影響劇情啊。
白大黃:“可笑。”
鬣狗男人忙道:“先生,??您就是沈先生啊!”
白大黃:“我的可笑是我絕對不可能發佈殺死白嚶嚶的命令。”
鬣狗男人:“可是……”
白大黃根本沒有搭理他,??自顧自道:“我想,??光是讓些人傳話過去,??你們恐怕不會聽,畢竟這世上不聽話的蠢貨太多了。”
“於是,我就親自來了。”
白大黃用手中的弩輕輕一拂黏在後背的金『色』長髮,??長髮在雨霧中微微掀,濺開水滴,他的髮絲也因爲『潮』溼而光暈流轉。
白大黃:“現在告訴我,到底是誰,通過什麼手段,命令你們殺白嚶嚶的。”
“你們爲了殺白嚶嚶又做了哪些準備和行。”
鬣狗男人懵『逼』了。
他白嚶嚶,又望望白大黃。
他人也都六神無主着領頭的鬣狗男人。
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這位頭兒的頭兒像是反水的樣子啊。
靠,老大反水,他們可怎麼辦啊!
鬣狗男人驚慌道:“先生,您不能這樣,先生,您有什麼疑『惑』咱們私底下,不能在這裏啊!”
他拼命朝周圍使眼『色』,白大黃示意這裏還站着白嚶嚶和耿欲兩個外人。
白大黃很是平靜道:“你給我使什麼眼『色』?我有什麼祕密是白嚶嚶不能聽的?”
“本來就是你們這些人污衊我傷害白嚶嚶,如今連我解釋也不讓我當着她的面解釋,我你們真是跟我過不去啊。”
鬣狗男人猛一驚,瘋狂搖頭,“先生,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啊!”
白大黃:“我你就是害我。”
鬣狗男人都哭了。
先生,你臨陣倒戈,咱們到底是誰害誰啊!
合着下命令殺人的是你,現在反水不殺的也是你,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善變喲!
耿欲神情不耐,“白大黃,你又在演什麼!”
白大黃垂下眼,金『色』的睫『毛』蓋住眼底的神『色』。
“來給你們力,嗯。”
他舉起手裏的遙控器,突然一按。
“不!”
“別!”
“不啊!”
“饒了我們吧!”
些兇猛的怪物突然一個個跪了下去,朝白大黃猛磕頭,痛苦哀嚎懇求。
可白大黃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隨手按了一個按鍵。
“嘭!”
一聲熟悉的巨大爆炸聲再次響起,人羣中一個鬣狗怪物的腦袋驟然炸裂,紅的白的,潑灑了一。
所有人都驚住了。
白大黃捏着枚黑『色』的遙控器的手抵在下頜處,歪頭問道:“你們有力了嗎?”
他淡紅『色』的眼眸冷漠又淡然,就像是赤紅的沙漠,充斥着對生命和死亡的漫不經心。
白嚶嚶握緊雙手,心中微微一沉。
沒有錯了,這個樣子的白大黃像極了個在實驗室中長大,對自身利益以外的事情漫不經心的沈三味。
《野獸戀人》這本書中最大的反派boss沈三味是一個人,不如是剔除了人類情感的計算機,他出生之前就利用基因工程將他變成最強,這使得他缺乏同理心,缺人類的情感。
白嚶嚶深吸一氣。
沒關係,劇情還在掌握中。
只白大黃恢復記憶,他一定會十分痛恨這段時間的自己,以及遷怒她。
沈三味斜倚着樹幹,拋着手裏的遙控器,“怎麼樣?不再讓你們一次煙花?”
“不不不不,不用了!”
“求求您了,千萬別!”
“先生,我們知道錯了!”
“都聽您的!”
即便這位先生是一個反覆的神經病,小命捏住的衆人也不得不聽從。
“喂,苟二,你快啊!”
“對,我們之中就你知道的最多,你不難道着我們兄弟都犧牲乾淨嗎?”
鬣狗男人苟二生無可戀道:“先生,我真的沒有騙您,這真的是您下的命令,如果沒有你能的命令,我們也不可能能調起這麼多人,利用這麼多監控渠道啊。”
“嘭——”
爆炸的腦步碎片迸濺到苟二的腳尖前。
白大黃:“哎,一不小心又按了。”
苟二雙腿顫顫,猩紅的眼眸含着一汪委屈到悲憤的淚水。
“先生!我們接到了您傳達的祕密指令,我們都是單線聯繫的,您聯繫我們也是通過祕密渠道,這種渠道很難能夠破解的。”
“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您讓我們扮作工作人員混進這個訓練場中,他的您都安排了,至於他人是如何安排的我們不知情,也不敢打聽。”
耿欲急忙追問:“你們的組織是什麼組織?爲什麼會有將你們改造成這種怪物的『藥』劑?”
“還有你!”
耿欲仇恨冰冷的目光落在白大黃的身上,“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你會有控制他們頭部爆炸的遙控器?”
白大黃充耳不聞,轉而對白嚶嚶:“總之,就是這樣,他們擅自把我當作他們的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