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早已經因爲這場雨而黑了下來,洞『穴』內卻比洞『穴』外更加黑,??好在有一束手電發出的微弱光亮。
可這個手電也因主人太過而扔在了地。
直直的光束擦過衆人的褲腿,最終落在了嚶嚶身,在牆壁投下一個倉鼠的影子。
嚶嚶小倉鼠用一雙豆子大小的圓滾滾眼睛注視着把自己貼在牆的步時昴。
系統:【這簡直就像是老鼠把貓嚇到牆當壁畫的名場面。】
嚶嚶:“至於這驚訝嗎?”
“你廢話!”
步時昴怒吼,“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原型是一隻倉鼠呢?你什感覺?”
這個嘛……
嚶嚶忍不住暢想了一下,可腦子裏塞滿了套着豹子,穿着豹子小披風的小倉鼠形象。
還怪可愛的。
不行,??忍不住,不能笑。
嚶嚶的表一陣怪異扭曲。
步時昴瞪大眼睛,“是吧,??你也覺得不對勁兒吧!”
步時昴死命抓着腦袋,不停嘀咕:“怎可能?不可能吧?一定是騙我的吧?”
他的視線落在嚶嚶身。
突,??他把自己牆壁揭了下來,??一下子衝到嚶嚶面前。
他雙手掐在小倉鼠的腋下,一下子把小倉鼠高高舉來。
“不對勁兒?你怎是倉鼠?你怎可能是倉鼠?”
嚶嚶裝出好氣的模樣,“你以爲我就想要我的原型是倉鼠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也希望是搞錯了啊!”
步時昴被嚶嚶的吼聲震住了,他眼神閃過一絲後悔。
他嘴硬道:“所以,你只要不承認自己是倉鼠不就好了嘛,??一定是有人陷害你,??你不可能是倉鼠,??我怎可能會輸給一個倉鼠!”
嚶嚶:“我厲害跟我是倉鼠原型有什關係?我是倉鼠原型照樣還能讓你輸。”
步時昴:“你這不是廢話嘛!”
他激動地額角蹦出青筋來,??“我當知道你能贏我,一直贏我,因爲你的能力現在還在我的身體裏用啊,??可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倉鼠?”
他艱難地揚嘴角,“呵呵,嚶嚶,不帶這玩兒的。”
“你這是在毀我!”
“如果一個倉鼠也能輕而易舉的戰勝我,掌控我的話,那我這年的堅持又是因爲什啊。”
他艱難道:“嚶嚶,人至少不該……這恥啊!”
“你不能在摧毀我身心之後,還要摧毀我的世界。”
嚶嚶滿問號。
她怎摧毀他的身心了?他是不是又腦補了什?
嚶嚶看着他在朦朧光線中幾欲破碎的眸光,緩緩道:“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你在怪我?”
步時昴條件反『射』:“不……”
他剛剛吐出一個字,又停住了,隨即他的神『色』更加“悲哀”了。
“草,你都是倉鼠這種小東西了,我還在意你什啊!”
步時昴盯着嚶嚶,“你是倉鼠嗎?告訴我——不是,要不我就要揍你了。”
嚶嚶被花豹的眼神鎖定,天『性』令她瑟瑟發抖,她還是不得不硬着皮挑釁道:“揍、揍、揍我?有、有本事你就來試試啊!”
瞬間,兩個身影站據了嚶嚶的視線。
嚶嚶定睛一看,原來是鍾遲遲和耿欲擋在了她的面前。
鍾遲遲活動着肩膀,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
鍾遲遲聲音沉沉道:“步時昴,你不要太過分了。”
步時昴悲憤了,“過分的是我嗎?是她騙了我!騙了我!”
耿欲:“她什時候騙你了?你是指她戰勝了你嗎?這難道不是她的本事嗎?在她是倉鼠原型的條件下,還是壓着你這花豹猛打。”
“還是說,你指的是她倉鼠原型這件事?可這件事她也是剛剛纔知道。”
洞『穴』裏想着步時昴沉重的喘息聲。
他眼神翻絞着鬱『色』。
耿欲淡淡道:“同樣一句話,我也這樣告訴你,人至少不能這恥。”
步時昴怒吼:“耿欲!你他媽的在說什屁話,你讓開,我要跟嚶嚶說清楚!”
耿欲:“這是不可能的。”
鍾遲遲歪歪,直道:“我就納悶兒了,你到底爲什這生氣?”
“我們都把原因解釋透了,你怎還這憤怒?”
“你憤怒的原因是因爲嚶嚶身爲小動,卻輕而易舉地打敗了你,讓你顏面掃地;還是你覺得嚶嚶不是你命定對手了,讓你的一番感都錯付了啊?”
顏面……命定……感……
步時昴一下子頓住了,眼神也呆滯了。
耿欲疼地喊道:“鍾遲遲,你給我閉嘴!”
你看看你都辦了什事兒,非要點醒這一個躥下跳的夥嗎?
鍾遲遲不滿道:“耿欲,你這個人還真是黑心腸,城府深,該閉嘴的是你,不服的話,咱們出去較量較量。”
耿欲捂着太陽『穴』,只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一個遲鈍的花豹子,一個耿直脾氣臭的倉鼠,我爲什要跟他們在這裏做這種事啊,浪費生命嗎?
耿欲轉身走到嚶嚶身旁,“這事出去再聊比較好,咱們還有比賽呢,而且,剛剛的那一幕恐怕都已經被攝像直播了出去。”
耿欲轉過,朝着角落裏那並排的四個人機揚了揚下巴。
步時昴瞥了那幾臺機器一眼,怒氣衝衝道:“看個屁啊!你們這破銅爛鐵也敢看老子的笑話?”
他不能對嚶嚶下手,便提着拳衝着那幾臺機器衝了過去,將自己在嚶嚶這裏受到的氣全都撒在了不會說話的機器身。
步時昴邊打邊覺得自己委屈。
他境好,自己又是花豹這樣威風的猛獸,小就是被嬌慣長大的,他還來有在一個人身遭這的罪,受這的委屈。
不行,他不能就這算了,他一定要把自己遭的罪、受的委屈通通嚶嚶身討回來。
哼!
“滴滴——滴滴——”
人機四散逃竄,不斷髮出警告聲。
鍾遲遲:“喂,你打人機是會受到懲罰的。”
“懲罰?老子不怕!”
“這個破遊戲,老子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就算是賠錢,翻個幾十倍,幾百倍,老子照樣賠得,看看老子身的花紋,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