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他的臉,像是捧着珍貴的寶石。

    他的耳朵忍不住向兩側動了動,冰藍色的眸子瑩潤着水光注視着她。

    白嚶嚶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

    她一驚,立刻拉開距離,“我說你怎麼這麼奇怪呢?你發燒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白嚶嚶一臉無語。

    他憋着瘋勁兒,憋着憋着居然還能給自己憋發燒了,真是讓她怎麼說啊。

    白嚶嚶左右看了看,拉着他,將他按在一旁的花壇上,“你等等,我一會兒就來。”

    說着,她就轉身跑向對面的藥房。

    耿欲坐在花壇邊,默不作聲,一眨不眨看着她的背影。

    他只覺得自己的眼中的畫面破碎,每一個碎片都有一個跑動的她,每一個她都在遠離他。

    白嚶嚶剛跑上臺階,背後突然襲來一陣灼熱,接着,一個沉重的負擔就壓在了她的後背,纏住了她的脖子。

    白嚶嚶立刻向臺階撲倒。

    就在她要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身後躥來的一隻手臂,攬住了她的腰。

    白嚶嚶拍了拍他的手臂,“我沒走遠,我只是去買點藥。”

    “嗯。”耿欲將臉埋進她的肩膀裏,脆弱的像是一隻小貓咪。

    白嚶嚶還能怎麼辦呢?又不能放着生病的小貓咪不管。

    好在他雖然圈着她,但他還是能夠自己走路的。

    白嚶嚶只好拖着他,一步步挪到藥房裏。

    頂着售貨員複雜的目光,買好了藥。

    她將退熱貼貼在了耿欲的額頭上,又向售貨員借了一杯水,監督耿欲服下了藥。

    吃了藥的耿欲更加像是喝醉酒的貓咪,纏着她不放,還閉着眼睛,用軟軟的頭髮來蹭她。

    白嚶嚶只好辛苦一下,把這個白老虎掛件帶回學校去了。

    系統:【不是說話讓他恨你的嗎?你還這樣對他好?】

    白嚶嚶無奈道:“那能怎麼辦?難道把生病的他一個人丟在大馬路上嗎?那跟丟棄貓貓有什麼不同?我……我真的做不到。”

    “等等,還是有補救方法的。”

    系統:【什麼方法?】

    白嚶嚶扁着嘴,冥思苦想,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羞愧的目光落在了耿欲身上。

    “喂,耿欲。”

    “嗯?”耿欲像是一隻剛剛睜眼的奶貓一般,軟綿綿地應了一聲。

    白嚶嚶:“爲了你,我可是受了老大的罪了,你怎麼也的要回報一二吧?”

    “嗯……”

    白嚶嚶紅着臉,結結巴巴道:“那、那……那就以身相許吧!”

    耿欲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白嚶嚶左右看了看,悄咪咪伸出了手指,在他白的發光的皮膚上搓了搓,他的皮膚輕輕一搓變起了紅痕,輕輕掐一掐,就留下兩半印記,沿着印記多掐幾道,就像是留下了一整個吻痕。

    白嚶嚶紅着臉,羞愧地快要一頭撞在行道樹上,可她還是兢兢業業完成了“栽贓陷害”自己的工作。

    系統欲言又止,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白嚶嚶慚愧地要哭了,“當反派真的太不容易了,以後遇到了反派專業的小姐姐,我怎麼也要請她們喝杯奶茶纔行。”

    系統:【可是,人家反派也沒有做到這一步。】

    那些敢肖想男主的女反派早在第一步就被打死了,哪裏像你,居然把男主女主都拉入你的翅膀陣營了。

    系統饒有興致道:【我是真的很好奇,耿欲清醒過來後,會是什麼反應呢?】

    【該不會耿欲現在就是醒的吧?】

    白嚶嚶嚇了一跳,立刻停住了手。

    白嚶嚶:“不能吧?貓咪纔不會有這麼多壞心眼呢。”

    白嚶嚶給耿欲手臂、脖頸上都僞裝上了印記,而後,她便拖着耿欲回到學校。

    ……

    一進校門,她就碰上了步時昴。

    “你怎麼在這裏?你還真跟耿欲出門約會了?”步時昴驚訝地看着二人。

    白嚶嚶:“我不是……咳,就算是約會你管得着嗎?”

    白嚶嚶化身小流氓,踮着腳,對着步時昴道:“難不成你還嫉妒了?喫醋了?想跟我玩耍了?”

    步時昴大驚失色,跳着高怒罵:“你放屁!我纔不喜歡你,我也不會見到你就心臟像是壞掉了一樣。”

    “白嚶嚶,你的心腸壞得很!明明能力沒有消失,還要騙別人消失,你是不是就等着在比賽中大幹一場?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就算是讓我血液爲你沸騰,心臟爲你而雀躍,眼神爲你而移動,神經爲你而緊繃,夢裏夢外全都是你,我也不會認輸的!”

    步時昴大拇指一指自己,“勝利者一定是我!”

    系統:【好傢伙,聽你這麼一說,你不是已經輸了嗎?還是輸的很慘的那種。】

    白嚶嚶:“是嗎?你不想當我的翅膀嗎?”

    步時昴大吼:“絕對不!你請老子,老子都不會去的!你在我夢裏對我施加的一切……什麼騎着我,什麼抽打我,什麼欺負我到我哭,別妄想了,我不會這麼幹的!”

    白嚶嚶:“……”

    你究竟都夢到了些什麼啊!

    你這麼大聲說出來,你難道就不覺得尷尬嗎?

    你以後讓貓貓怎麼看你?狗狗怎麼看你?

    “話說,你既然不樂意,那你爲什麼還不讓開?”

    步時昴撇開頭,“還不是冷極讓我找你,他在辦公室等你,好像是賽前動員,你快去吧,就差你和……”

    他嫌棄地看了一眼耿欲,“他先交給我了。”

    白嚶嚶點頭。

    雖然不知道冷極又要搞什麼鬼,但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步時昴直接動手去搶耿欲,然而,耿欲卻像是膠水貓一樣,整個人都要黏在白嚶嚶身上。

    他死死抱着她,無論如何也不肯鬆手。

    步時昴拖着耿欲的腰,耿欲抱着白嚶嚶的肩膀,他們三個像是拔蘿蔔似的串成了一串。

    白嚶嚶艱難開口:“松、鬆手……”

    耿欲立刻鬆開手。

    步時昴一晃,直接帶着耿欲摔倒在地。

    “嘎嘣”一聲,好像是誰的骨頭髮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步時昴看了一眼圈在耿欲腰間的手,立刻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

    他扭頭,吐了吐貓舌頭。

    糟糕,好像一不小心幹壞事兒了。

    步時昴:“咳咳,你快去吧,這裏就交給我負責了。”

    白嚶嚶:“好吧。”

    她走兩步,突然想起什麼,指了指耿欲,“這都是我做的。”

    說罷,她急忙離開。

    “什麼啊……”

    步時昴嘀咕着低下了頭,待看到耿欲身上的痕跡,他的瞳孔止不住收縮。

    他抓在地上的手指一點點縮緊,咬着牙艱難開口:“白、嚶、嚶!”

    “你不是在夢裏說,這種事情只對我一個人做的嘛!”

    花豹坐在地上,悲憤地想要殺人。

    “你這個騙子!”

    一旁的耿欲迷迷糊糊地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動不動。

    不遠處人行步道上的學生簡直傻了眼。

    這是發生了什麼?

    倉鼠和白虎和花豹……不得不說的故事?

    尼瑪,羅密歐與朱麗葉都沒有這麼勁爆好嘛!起碼朱麗葉是不能給羅密歐當食物,朱麗葉也不可能同時羅密歐和帕里斯幕天席地做出這種事情來啊!

    果然,大佬即便是倉鼠,也照樣是能在兩匹馬背上劈叉的大佬啊!

    學生偷偷拿出手機,察看自己剛剛拍攝的畫面。

    今日震驚新聞又有了呢。

    他將自己拍到的消息發給了自己的上線,很快,他就收到了一筆錢數不少的轉賬。

    錢數讓他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專注挖掘白嚶嚶身邊的新聞就能賺這麼多的話,誰特麼的還上課啊!

    學生一扭頭,目光灼灼看向白嚶嚶離開的方向,簡直就像是看着一座金山。

    哦,對了,好像好不止一家要貨。

    學生又將相同的視頻和圖片發給了另一個人,收到更多的錢數。

    學生立刻追着白嚶嚶離開的方向跑去。

    他決定了,以後他就是白嚶嚶身邊的專屬狗仔了。

    不過,白嚶嚶到底受到哪位大佬的青睞了?爲什麼她的消息會這麼值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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