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宣德大帝 >第五百二十章 航海時代(上)
    菸草是一種特殊的商品,大多數第一次接觸菸草的人並不會覺得這東西是好東西,不過可怕的是這東西容易讓人回味。

    不少大明百姓當時吸完菸草之後感覺這玩意除了嗆人之外什麼感覺都沒有,這樣東西誰花錢買這玩意那就是壞了腦殼。

    可是回到家中閒暇下來,卻總是不自覺地想到那菸草的味道,恨不得現在就再一次吸到菸草,有這樣感覺的百姓可不是一兩個人。

    第二天就有很多人來到桑德的攤位前購買菸草,十文錢一斤的價錢比糧食貴多了,不過這東西耐用,按照桑德教授的吸菸方法一斤菸草一個月都吸不完。

    這個時候,桑德再介紹起菸草的各種好處,立刻就能引起百姓的共鳴,一些花錢買了菸草的百姓立刻就覺得自己買菸草是爲了身體的健康,心裏頓時平衡起來。

    桑德帶來的菸草不到在開張之後,不到三天工夫就銷售一空,抓住商機的桑德趕緊返回部落,向部落百姓收購菸草,部落裏的菸草幾乎全被他一人收購,再次返回東京城,一些嗅到商機的商人開始跟桑德接觸,只要價錢合適,願意全部採購他的菸草。

    有人願意全盤接手,桑德自然是求之不得,與大明的商人達成協議,桑德負責在各個部落收購菸草,商人負責收購。

    桑德順利的賺取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成爲了部落裏最富有的人,大明商人爲了拉攏桑德,壟斷煙草生意,提出把女兒嫁給桑德。

    能夠娶一個大明女子爲妻子,自然是桑德夢寐以求之事,一口答應下來,娶了大明女人,獲得大明國籍變成了理所當然之事。

    一個窮小子通過努力娶上大明女子,成了大明人,這樣的勵志故事在土人中間瘋狂流傳,桑德成了土人百姓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這種自發式的同化,遠比用槍炮強逼着的同化來的潤物細無聲,這種同化不會讓土人心生怨恨,他們在加入大明之後,會真心的認爲自己就是大明人,願意爲大明的強盛與富強拼命。

    這些未來發生的事情,不是王瑾這個當下的大明海軍東洋艦隊提督所能知曉,他的使命也不是這些,將移民放下之後,大部分船隻裝載上東京城一年多采購的貨物,開始返程,沿途會在各個基地進行短暫的逗留,進行一番交易,等到回到大明的時候,所有船隻都應該是滿載而歸。

    任何讓船隻空船回到大明的行爲,都是對海軍艦船的浪費,木製帆船的使用壽命很短,一條船用上十年基本上就不敢再跑遠海,不然很難抗住大的風浪。

    一艘船要在十年之內儘量的賺取大量的財富,才能使得海軍的造船行業良性發展,不然造一艘船連船的成本都收不回來,那還不成了賠錢的買賣。

    王瑾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帶領船隊繼續向南航行,找到繞過繞過東方大陸西海岸的航線,進入東方大陸的東海岸。

    這一條從來沒有走過的航線,必定充滿了危險,王瑾不敢將東洋艦隊的船隻全部都搭進去,跟着他南下的艦隊只有十艘一千料的海船。

    其他軍艦都被王瑾留在了東京城外的大明軍港,一方面保證東京城的安全,一方面按安排人手向東考察在這片陸地的另一端迎接王瑾的到來。

    王瑾帶着十艘軍艦一路南下,在後世的瓜亞基爾港進行了一次補給之後,船隊繼續南下,沿途看到的海岸線不是懸崖峭壁就是沙漠荒原,這片沙漠荒原地帶就是皇帝口中描述的財富之地嗎?

    這樣的財富之地如何進行生存,連地都沒法種,怎麼解決喫飯問題,帶着這些疑問,在一片河口綠洲終於找到了淡水補給,一路上的沙漠荒原讓王瑾新生警惕,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一定要補充至少使用一個月的淡水,免得前方還是沙漠荒原。

    這個河口綠洲面積不大,當地的土著在這裏種植一些玉米和王瑾沒有見過的一種果實,這種果實與王瑾這一次新發現的番薯有些相似之處,都是果實長在泥土裏,需要挖出這些果實用水煮熟食用。

    這些果實有小兒的拳頭大小,入口綿軟並沒有什麼味道,在飢餓時充飢倒是一種不錯的食物。王瑾記住了這種食物,用大明特產與土著交易了一些這種果實,由於長得看起來像大明的芋頭,王瑾便給這果實起了個番芋頭的名字。

    帶着這種果實繼續出發,入眼依然是無盡的荒涼,這樣的地方几乎是人類生存的絕境,皇帝跟他說這些荒涼的土地上有數不盡的銀礦、銅礦、硝石礦、還有硫磺礦,若是能夠將這些天然的硝石挖回去,大明就再也不用靠着堆積糞便熬硝這種痛苦的方法制硝了。

    半個月後,王瑾的艦隊貼着大陸進入一片破碎的島嶼中間,天氣也變得異常寒冷,王瑾看着船上的歷法書,發現已經進入了宣德二十年的春天。

    看着這複雜的地形與水道,王瑾知道真正的挑戰開始了,這些年在海軍的鍛鍊,讓他早已成爲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海狗。

    舉着皇家研究院最新出品的千里鏡,看着遠處一個個倒過來的地形,大聲命令道:“觀測手!”

    “到!”

    “時刻關注海況變化,天氣寒冷,一刻鐘換一班崗,要保證在桅杆上始終有觀測。”

    “是!”

    “繪圖員!”

    “到!”

    “艦隊沿途經過的地形地貌,必須要不繪製到海圖上。”

    “是!”

    “測距手!從現在開始,要一刻不停計算我們的航程,走了多少距離都必須明確出來。”

    “是!”

    “各個崗位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們將要進入一個非常複雜的環境當中,一招不慎我們可能就會全部葬身海底。”

    在王瑾的命令下,艦隊旗語官開始不停的向各個船隻發送旗語,當船隊航行到後世的道森島的時候,王瑾發現這裏被這個島嶼分成了兩處水道,島嶼右邊的水道狹窄,左邊的水道寬闊。

    這個時候,該走哪一條水道需要王瑾儘快做出決斷,這樣的決定最難下,雖然說有皇帝給他畫的草圖,可是這片破碎的島嶼到底該從哪裏走,只有走過一遍才能記住。

    爲了記住這個分水的海島,王瑾下令暫時在上島進行休整,在休整的同時在這個島上的高地上用石頭砌起了一個一丈多高的石柱,在石柱前立下碑文,大明海軍東洋艦隊發現此無人荒島,特此立碑爲證——東洋艦隊提督王瑾宣德二十年春三月甲寅。

    手下的軍官有些不解,大明艦隊走過這麼多的地方,除了實際佔領的地方,其他地方從來沒有立碑宣示主權,爲何要在這座十分荒涼的破島上立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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