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吳金星氣急敗壞的留在原地。
“原來每一次任務都是你這個死老頭佈置的!我說系統怎麼會這麼黑心,原來是因爲你夠黑心!死老頭,你@$%&;!……”
小郭一動不動,假裝自己還在認真的閱讀《邪詭兵道》。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怎麼了,也不知道主人腦子裏哪一根筋斷掉了,或者還是整個腦子都裂開了。
書看着看着,吳金星就突然暴躁起來。
這也就算了,實屬人之常情。
但是突然間他竟然開始對着空氣說話,還有模有樣,就好像那裏真的站了一個人一樣!
估計,還是一個老者。
再然後,主人突然又罵起來了!
比先前還要暴躁十倍!
當吳金星扭過頭時,小郭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好可怕好可怕!果然瘋子是不能惹的!]
“小郭,”吳金星盡力讓聲音平靜下來,“你剛纔有注意到什麼嗎?”
“啊?”小郭猛然擡起頭,就好像被從深度閱讀中打斷一下,“剛纔發生了什麼?”
演得惟妙惟肖,除了不敢與吳金星對視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但好在吳金星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繼續看書吧。”
“好。”小郭如獲大赦,趕緊低頭。
而吳金星,也調出信息板,開始看那個老坑比給自己佈置的任務。
“任務名稱:一棋驚人;
任務類型:必做;
任務內容:前去長安私塾博弈堂中與鄧薇下棋,並獲得勝利;
任務時限:三個時辰;
任務獎勵:悟道鍋巴;
當前進度:——;
當前時限:0/3”
“悟道鍋巴?”吳金星首先看向獎勵,撇了撇嘴,“還說沒法幫助,這不就是嗎?”
“也是,古往今來這麼多人被困在這裏,肯定也有人想過捷徑,估計就是如此創造出了悟道丹。”
一邊小聲嘀咕着,吳金星一邊順帶查了一下悟道鍋巴,然後發現這竟然是一枚稀有品級的鍋巴,是他所煮不了的。
要不然,他一定想盡辦法湊足材料煮出一堆,然後把悟道鍋巴當飯喫!
“沒辦法了,先去完成任務吧。”
吳金星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向外走去。
只餘小郭還在這專心致志的學習。
哪怕是鬼,也逃不開學習的漩渦。
過了好一陣,這裏的平靜又被一陣敲門聲打破。
“噔噔噔。”
“來者何人?”小郭高聲問道。
“在下林海楓,此行特來拜訪吳金星。”
“吳金星不在這。”
“也特來拜訪吳水星。”
小郭:“……吳水星也不在。他好像是去什麼博弈堂了。”
“明白,多謝。”
門外,林海楓重新理了理衣襬,不禁有些疑惑:“他去博弈堂幹什麼?”
但隨即,也往博弈堂的方向去了。
……
博弈堂並不在武院,而是在文院,因而吳金星花了好一番功法才找到。
像是察覺到他的到來,其中一人擡頭轉向他:“先生今日不在,還請明日前來聽課。”
“我不是來聽課的,我是來下棋的。”
“下棋?”對方愣了一下,因爲這裏的大多數面孔他都記得,但卻他對吳金星卻絲毫印象。
“呃……不可以嗎?”
“請出示學子令。”
吳金星遞出長安學子令。
對方漫不經心的接過,可當檢查時,手卻突然一顫:“這……這是長安學子令?”
緊接着他又看向吳金星,又看了看長安學子令,確認自己的眼睛沒有問題。
然後猛然起身,戰戰兢兢的擺出一個請的手勢:“您請!”
“???”吳金星受寵若驚。
[那葉老頭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長安學子令還有這種禮遇。]
下棋的另一人也趕緊起身,從先前的人手中奪過長安學子令,小心翼翼的雙手奉上給吳金星:“大人,您貴姓?”
“我?我姓吳。”
“吳?”下棋的兩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覷。
這個答案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但是長安學子令在此,也容不得他們質疑。
“吳大人,裏面請!”
等吳金星進去後,兩人才鬆了一口氣,重新坐下來繼續未完成的廝殺。
“他竟然姓吳?”一人一邊下棋一邊說,“我還以爲他姓陳或者姓林呢。”
“是啊,也就這兩大家的人會來博弈堂。但是姓吳……莫非這又是一個新崛起的世家?”
“好像沒聽說。不過他又不一定是世家的人,也可能是有關係之類的。譬如昨天不才剛來了一個叫鄧薇的女子嗎?人家就是憑關係拿到長安學子令的。”
“唉。無論如何,像我們這種無權無勢無關係的人,也只配持有這種普通學子令了。”
就在兩人陣陣頹廢的抱怨中,又有一人向着博弈堂而來。
但這次來人什麼也沒說,甚至都沒有正眼瞧他們一眼,只是將彰顯身份的長安學子令往他們的棋盤上一扔。
“啪。”
諸子迸飛,整盤棋被毀得面目全非。
但當他們剛想發作時,卻赫然發現那是長安學子令。
也就意味着這人他們惹不起。
可沒等他們做什麼,來者手一招,長安學子令飛回到他手中,然後目不斜視的踏入了博弈堂。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眼中根本沒有那兩人。
就像在行走時誰也不會關注地上的兩隻螞蟻。
這般高傲與高貴。
……
吳金星進入博弈堂,徑直去尋找鄧薇。
博弈堂內此時人並不多,他只是目光一掃,就找到了正在下棋的鄧薇。
“大勢已成,大局已定,你輸了。”鄧薇落下最後一枚子,然後微笑看向對面的棋手。
只是微笑中看不出有任何勝利的喜悅,只是如波瀾不驚的湖水,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淡美麗。
“唉。”對面的棋手嘆惋一聲,但並未有太多失望,彷彿早已預料到了自己的敗局,“鄧小姐果然是高手,在下自愧不如。不知是否有幸與你再對弈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