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不對。
他很肯定，不是丈母孃。
那是誰？
難不成是鵝鵝鵝鵝鵝？
不對，不是鵝鵝鵝鵝鵝。
吳塵再次否定。
鵝鵝鵝鵝鵝的普通話雖然說得挺好，但還是能聽得出來並不常說，有點兒外國人那種讀音不分音聲的感覺。
那麼是誰？
“嗯，我是，”吳塵接着詢問道：“你是？”
“我們見個面。”
對方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約見面，然後接着說：“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希望能儘快見一面。”
這……
通過電話，吳塵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強勢。
他有些懷疑，難不成是宋家的人？
宋慶在他這裏暴露了，還是說吳家把她和甜希的事兒漏給宋家了？
沒頭沒腦，他也是沒頭緒。
並沒有答應下來，而是道：“一會兒我給你回過去。”
說完吳塵便想要掛電話，只是對方說了一聲‘等一下’，然後又道：“不用防着我，見面對你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兒。”
想不讓防着，直接報來歷多好，偏偏要藏着掩着，他如何能不防。
“等我電話。”
說完以後，吳塵便掛斷了電話。
然後，忙去找蝸牛，問道：“你哥在我這兒，你們家知道了麼？”
“應該……”
蝸牛奇怪看着吳塵，不確定道：“不知道吧，知道的話，估計會早上們來，將他帶回去然後和甜希同待遇，嚴加看守。”
“不是，”蝸牛說完以後，覺得問得莫名其妙，說：“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剛接到一個電話，對方也不自報家門……”
吳塵說完後，把特意錄下來的最後一句話交給蝸牛，問：“你能聽得出來是誰麼？”
“聽不出來。”
“你聽仔細，好好想。”
蝸牛無奈，只好又聽了兩遍，依然很是迷茫，“真聽不出來，你就是再讓我聽十遍，這聲音我也不熟。”
行吧。
不過，吳塵便沒有離開，而是詢問蝸牛最近有沒有給家裏打電話，是不是不小心說禿嚕嘴，暴露了宋慶。
“絕對不可能。”
蝸牛一口否定，“我又不傻，再說，我都兩個多月沒和家裏通電話了，怎麼說禿嚕嘴？”
行吧。
吳塵又去找了宋慶。
依然對錄音沒有頭緒。
看來，應該不是宋家的人。
那對方是誰？
沒有一點兒線索，單憑几句話，再加上一句話的錄音這點兒線索，吳塵也是根本沒有猜的方向。
連猜的方向都沒有，更別說思考了。
“直接去見一面不就清楚了，說不定是找你合作的生意夥伴。”宋慶提建議，他也好奇，到底是吳塵的私事，還是同聯姻有關的人。
生意夥伴？
難不成同人工智能有關？
不至於吧，這纔過去多久，濃縮種子就已經泄露了？
未免有些太快了。
不過呢，這事兒好驗證。
婷婷和濃縮種子之間有着特殊的聯繫，若是被複制，而且東西已經不在研究所，婷婷一定會知道。
忙回去詢問婷婷。
“爹爹，確實被複制過。”
壞了，研究所有二五仔。
而且，這二五仔絕對是核心人員，不然怎麼能在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裏，就把濃縮種子複製拿走。
“爹爹，我能感應得到，複製的種子和原件在同一個地方。”
這更糟糕。
原件都被搞走了？
而且，他到現在還沒有接到研究所報告丟失種子的電話。
那麼，也就是整個研究所都是二五仔了。
真是遇人不淑啊。
吳塵萬分懊惱之時，婷婷第三次彈出文字泡。
“爹爹，我對比了一下，那裏就是研究所。”
嗯？
複製件沒離開過研究所？
還是說，已經送回來了？
婷婷非常肯定道：“一直沒有離開，離開又拿回來的話，會留下軌跡。”
“？？？”
真是的……
虛驚一場啊。
吳塵相當無語，“咱們下次能不能別大喘氣，一次把話說完，這讓我的心七上八下，太搞人心態了。”
“爹爹，別總把問題推給別人，找找自己的問題，你有一次性問完麼？”憑什麼，問什麼答什麼，最後還是她的錯了？
婷婷可不背這鍋。
“行，我的鍋。”
“哼！”
“……”
吳塵無話可說。
既然不是宋家，也跟研究所無關，那對方是誰了？
想了想，依然是沒有頭緒。
吳塵乾脆不想了。
宋慶說得對，去見了不就知道了。
當即回撥了給對方，“晚點兒一起喫完飯吧。”
“好，”對方答得乾脆利落，並詢問道：“你選地方還是……”
“有忌口麼？”
吳塵回答的就直接了。
他壓根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再讓對方選地方，到了地點後對方觀察他個管夠，他可能都不知道。
再得到沒有忌口的回答後，吳塵說了聲晚點兒發你地址和時間，便掛了電話。
正好，晚飯需要解決。
隨便看了一會兒直播，玩了一會兒遊戲，時間差不多，吳塵帶着宋慶一起出門了。
有宋慶方便認人。
不然，哪怕是宋家人他都不清楚。
能搞清楚，肯定不想糊里糊塗。
到地方後，同宋慶分開了坐。
將地址給對方發過去，都沒用半個小時，便有一位穿着波西米亞風長裙的女人坐到了吳塵的對面。
對方摘了墨鏡，嘴角上挑，看着吳塵。
只是一眼。
吳塵便皺起眉頭。
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但他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
嗡——
宋慶發來的信息。
宋家人麼？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不太確定到底是不是宋家人。’這是宋慶發來的信息。
宋慶也臉熟。
如此的話，吳塵反倒覺得宋家人可能性小了。
吳塵直入主題，問：“找我什麼事兒，你又是誰？”
“我叫吳利敏，”對方不急不慌，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悠閒，接着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名字。”
“！！！”
太聽過了。
說麼，怎麼這麼臉熟。
原來是甜希那位多年前，同樣因爲聯姻，同吳家斷了關係的小姑。
真是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