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還是說說你怎麼被關這裏的吧?”

    “我啊,也沒什麼。”原本一臉逗比的熾璃在談論到自己的時候,一下子情緒就轉變了,像是觸及了他不願意面對的事情一樣,變得反感起來。

    這明顯的變化六耳獼猴當然馬上察覺到了,沒想到這傢伙也是有故事的人。

    “你來這裏多久了?”

    “你是說被關這裏多久了吧?”熾璃給了一個白眼,誰願意來這鬼地方,“我也記不清了,這裏又沒有計時的工具也沒有日出日落,每天就是睡,醒了就喫,喫飽就拉,鬼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

    “也是,都被關進來了,時間這種概念有沒有都沒有什麼區別了。只不過,你就沒有想過可以離開的一天嗎?”

    這話問得,六耳獼猴自己都感覺搞笑。能被這樣對待的,無論是妖是神,基本都沒有離開的可能了。不但他是這樣,自己也是。

    “離開?”聽到離開這裏熾璃的反應有點大,“我爲什麼要離開?這裏好喫好住的,什麼都不用擔憂。要是可以,我願意一輩子呆下去。這裏什麼都好,就是我自己在這裏難免有點孤獨。不過嘛,現在你來了,就不會悶了。”

    似乎多上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熾璃就感覺非常滿足了。

    不過他的話倒沒有引起六耳獼猴的注意,他自己本來心事就多。換做平時的話,肯定就會察覺到這個傢伙在逃避什麼。寧願呆在天牢也不願意離開,這裏面肯定有很深的祕密。

    “我陪不了你多久?馬上就要被執行神罰了。”

    用皮皮想也知道,天帝肯定會顧忌夜長夢多,自己被關押的時間不會超過七天。時間拖得越長,天帝也不安,因爲自己手裏有對天帝威脅極大的東西。

    這一天,這樣的後果,六耳獼猴早猜到了。

    “神罰?”熾璃眼睛眨了眨,露出佩服的表情:“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犯了什麼天條,不過可以被處已神罰的妖,你不是第一個。但是肯定是牛叉的一個!”

    “是嗎?”六耳獼猴不知道有多少個死在神罰下的妖和神,但是對神罰還是有一定的瞭解。這種刑罰一直存在,只不過由暗轉明瞭。

    以前的天庭代表正義,這些神罰之類的不能見光的刑罰,根本沒有多少神知道。而現在,天庭已經無所畏懼了,地位已經鞏固到一個不可推翻的地步,所以這些刑罰也就慢慢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面了。天庭對自己的這個行爲,還美日其名爲震懾。

    而熾璃聽到六耳獼猴要被處已神罰,頓時露出佩服的表情:“什麼都別說了,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偶像。”

    “理由?”

    “還需要什麼理由,能被處以神罰的,無非就一種人。”

    沒想到這個熾璃腦瓜子轉得挺快的,而他說的這種人六耳獼猴自然也知道,那就是敢於抗爭天庭的人。

    不過六耳獼猴還是好奇,這個半人半龍的傢伙,爲什麼對反抗天庭的人處於崇拜的狀態。

    “是什麼人?”

    “那還用說!”熾璃興奮得恍起了他的尾巴,地面和尾巴的鱗片摩擦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只有對天庭有威脅,而不願意順服天庭的纔會被處以神罰。”

    六耳獼猴笑了起來,似乎心中多了一絲欣慰:“那你也是對天庭有威脅的妖了?”

    “那倒不是。”

    “那是什麼?”

    “沒什麼。”

    每次談及熾璃自身的時候,他總是閉口不談,似乎對這些話題內心有牴觸,不願意多講一句。

    一猴一龍就這樣一話一搭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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