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還主動鼓起掌。
我漲紅了臉，連忙離開傅衍之的懷抱，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了進去。
傅衍之冷冷淡淡的對他們說道：“還不快出去。”
仔細聽，還能從那冷淡的語氣之中聽到幾分愉悅。
等到那扇門關上了，我才期期艾艾擡起頭：“對不起。”
“想我了？”傅衍之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眉眼裏是戲謔，只是那雙眼睛卻有淡淡的紅血絲，似乎是沒有休息好。
有一瞬間，我懷疑他昨晚和我一樣，輾轉反側。
我別開臉，聲若蚊蠅：“傅衍之，不要開玩笑了，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他這麼看着我，我根本無法說出那句話。
他鬆開我，筆直站在我面前，裁剪得體的西裝，在他的身上，總是能穿出不一樣的味道。
“什麼事？”
他靠得那麼近，我的心如小鹿亂撞，就像是懵懂無知的少女。
我不動聲色拉開距離，像是做錯事的學生，小聲說道：“我們，終止合作吧。”
傅衍之手上的動作僵住：“爲什麼？”
我低頭看腳尖：“你的律師費太高了。”
“那就全免。”
“你……你整天冷冰冰的，給我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那我每天都笑。”
他耍無賴似的將臉湊過來，修長的手指將嘴角往上拉，很是滑稽。
我拼命的忍了很長時間，纔沒有笑。
“總之……”我轉過身，“我不想你做我的代理律師了。”
傅衍之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我，他的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灼熱的呼吸撲在我的臉頰上。
我像是驚弓之鳥，縮成一團。
他越發的溫柔體貼，卻讓我越自卑。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子力氣，推開了他，冷漠的說道：“謝謝你，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
我小跑着離開了傅衍之的辦公室，直到回到了車裏，我的心還在砰砰亂跳。
我趴在方向盤上，無聲的哭了。
老天爲什麼要這麼作弄我，要是我是在二十多歲遇到傅衍之，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會奮不顧身愛一次。
可是現在的我不行，我還有女兒，我不能那麼自私。
哭累了，我開着車子去接女兒回家。
到了家，卻發現家門大開。
我以爲是遭賊了，讓女兒在門口等着，自己則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讓我意外的是，客廳裏竟然坐着一個老熟人。
——沈鴻鈞。
他坐在沙發上，臉色低沉可怖，雙手不停的交換着手勢，又焦慮又生氣。
我不動聲色的開口：“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沈鴻鈞嚇了一跳，見是我，侷促不安的站了起來，雙手筆直地放在褲線旁邊。
“許小姐。”
我沉默看他。
“我們能聊聊嗎？”
我瞥了一眼門口的女兒：“聊什麼？”
“珊珊和沈浩東的事情。”
我樂了，這沈鴻鈞莫不是現在才發現自己白白給別人養了八年的孩子？
呵呵。
可是，找我有什麼用，這件事不是應該去找沈珊珊嗎？
“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談？”我冷笑。
盧卡斯的前養父，還是沈珊珊被騙的前男友？
“珊珊的父親，不知道這個身份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