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頭霧水的給陳蔓妮打電話,陳蔓妮還問了宗政灝,宗政灝也詢問了其他在場的同學,他們說的都是同一個派出所。
這就奇怪了,明明是這個地方,爲什麼警察說沒有這一號人物。
我還想要問什麼的時候,負責盜竊案的警察把我叫過去了。
“許小姐,據犯罪嫌疑人交代,他們是團伙作案,之所以盯上你家,是因爲之前聽別人說,你家有無價之寶,所以纔會上門,我們比對了兩次作案的痕跡,也基本上可以確定不是同一批人。”
警方大概覺得對方說的是無稽之談,我聽完,卻覺得可怕。
我有地圖這種小道消息,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
又有多少人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盯着我。
我出了警察局,憂心忡忡,想找人保護佳佳和我爸。
但是剛出警局,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護士問我:“你是許潤生的家屬嗎?他被人捅了,現在在醫院,可以馬上過來嗎?”
我的臉色瞬間變了,連忙開車前往醫院。
到了醫院,護士讓我簽了字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我拿着單子,血管裏的血,徹底冰冷。
像是被人判了死刑。
直到有個人撞到我的身上,我纔回過神,連忙跑去窗口繳費。
回來的時候,有個人被推了出來,站在門口的兒女孫子全撲上去了,哭天搶地。
那種無助的,永遠的別離,堵得我心裏難受極了。
我揪心的地盯着每扇門。
看着他只是腹部包紮了紗布,臉色雖然微微蒼白,但是並沒有大礙,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激動地喊道:“爸!”
他沒事,太好了!
許潤生看到我,無奈地說道:“唉,我已經跟護士說了,不用給你打電話,但是護士非說要讓子女來簽名,打擾到你的工作了吧?”
我抿脣搖搖頭,輕聲問他:“你的傷口沒事吧?是誰幹的?”
許潤生不是很在乎的說道:“以前我受到過的傷,比這嚴重多了……”
他說着說着,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連忙改口:“嗨,就是幾個小混混,你爸爸可是練過的。”
我無聲地看了一眼他的腹部,在我不在他身邊的歲月,這幅身體,到底爲我擋了多少。
“爸,你留下來吧。”
我想好了,就算後半輩子要和父親過着顛沛流離的人生,我也願意。
只要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比什麼都好。
這是我的回答,也是傅衍之教給我的答案。
他最後,也選擇了家庭,不是嗎?
許潤生一呆,但是隨即卻笑着對我搖搖頭:“傻孩子,怎麼又說傻話了呢,爸沒事,對了,爸有件好東西要給你看。”
我笑道:“不會又是玉鐲吧?”
許潤生搖搖頭,帶着我到了他的車上,他由於身上有傷,不能爬上爬下,只好讓我去拿他車庫裏的一個盒子。
盒子上,還有紅色的斑點。
那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