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許清妍。”楚朝紅着眼圈,怒吼道。
把警察都嚇得臉色微變。
不過看他這樣,我又覺得他有些可憐。
他還是不死心,非要帶我走,警察只好以私闖民宅的罪名,將他帶走了。
他走後,家裏總算是安靜下來,可是我的心情卻一刻也沒辦法安靜下來。
他……似乎真的很愛我。
“你對他動了惻隱之心?”一雙修長的手指,放在了我的肩頭。
我無需擡頭,就能猜到來人是許謹言。
他真的就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對於我在想什麼他總是瞭如指掌。
“我只是覺得他這樣真是可憐,對了,他爲什麼一直叫我清妍?”
警察已經確定我的身份叫做言清影了,也確定我和許謹言就是夫妻,也就是說,許謹言沒有騙我。
那既然這樣,爲什麼楚朝一直喊我清妍。
“那是你以前的名字,”許謹言坐在我的身側,“後來,爲了躲避他,你就改了個名字。”
“原來是這樣。”我仰頭看他,問道,“那你知道我要結婚了,是什麼心情?”
我想多瞭解一點許謹言。
許謹言寵溺的摸着我的腦袋:“什麼感覺呀,我就跟你說個事吧,那一夜我翻來覆去沒有睡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買了一枚戒指,然後挑了從法國運送回來的玫瑰花找你賠禮道歉,想讓你放棄和他結婚的念頭。”
“好傻的做法。”我忍不住點評,“那後來呢?”
他仰着頭看天花板,似是在隱藏什麼情緒,“你拒絕了我,我從容的收拾自己的情緒,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這一次……”
我的雙肩隱隱作疼。
“疼。”
我忍不住開口。
他這才意識到,鬆開了我的雙肩:“抱歉。”
我想了想,說道:“是我不好。”
雖然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但是貌似是我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的。
“纔沒有。”許謹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累了吧,先上去休息吧。”
我微微頷首,在傭人的帶領下,上樓休息。
關上了門,外界的紛擾和我徹底沒了關係。
我也終於有時間好好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按照許謹言說的,我在他的身邊纔是最安全的。
話雖如此,但這讓我覺得,我是被圈養在籠中的金絲雀,一點自由也沒有。
人沒了記憶,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連接下來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我仰着頭看着天外的窗,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到要做什麼。
我乾脆癱在牀上,閉上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覺。
可是,我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我想起了許謹言帶我去看的棺木。
反正閒着沒事,不如我還是看看那棺木,看看能不能想起我之前說的辦法是什麼辦法吧?
我打開門正要下樓,樓下卻傳來了一道文質彬彬的聲音。
“她真的都已經不記得了。”
我望向樓下,正好看到大吊燈下,站在桌子旁笑眯眯的男人。
那男人看起來已經有五六十歲了,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雖然臉上帶着笑容,但是卻讓人覺得充滿算計,像是一隻老狐狸。
男人也看到了我,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目光卻有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