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連忙拿起電話,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家庭醫生來了之後,給我打了一起鎮定劑,我才總算是安靜下來。
可是我躺在沙發上沒辦法動彈,只能聽到王姐在趕楚朝和孩子的聲音:“你們快走,今天把太太害得這麼慘,還不夠嗎?”?
楚朝和那孩子沒說什麼。
不久之後,我就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估計是他們離開了。
我閉上了眼睛。
不到半個小時,許謹言急匆匆趕回來:“清影,你沒事吧?”
他蹲在我的面前,焦急的撫摸着我的臉頰。
我沒法動彈,只能睜着眼睛看他。
許謹言忽然像是暴怒的獅子,起身怒喝:“王姐!”
王姐急急走過來:“先生!”
許謹言的臉色瞬間低沉:“你是怎麼照顧太太的?”
王姐嚇得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先生,對不起,是我不好。”
“滾!”許謹言根本不給王姐爭辯的聲音,直接把王姐轟出去了。
我想爲王姐說情,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然而這一切還沒結束,許謹言又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給我加強別墅這邊的警戒,要是下次再出現同樣的情況,你們就全給滾!”
說完,他重重地將手機扔到了一邊,蹲下身子時,又是那個溫柔體貼,不失風範的許謹言。
“沒事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了。”
我艱難地張了張嘴巴,卻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許謹言緊張地問道:“你要什麼?我幫你拿。”
“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孩子嗎?”我虛弱的開口,只能發出細微的聲音。
她那麼乖巧懂事,看起來很可憐。
真的只是這樣嗎?
可是爲什麼我的心會那麼疼?
就像是從心口被人剜下一塊肉?
我沒有等來答案,反而等來了新的阿姨。
新阿姨姓陳,單名一個紅字,我和許謹言喊他陳姐,不過,陳姐不像王姐手腳麻利,也不像王姐愛和聊我和許謹言的過去。
更多時候,她更喜歡一個人呆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陳姐不喜歡我。
這天,我正在對着窗戶發呆,陳姐忽然敲門進來:“太太,您的下午茶。”
她沒敲門就進來,這讓我心生不悅。
但我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微頷首:“謝謝。”
雙腿,並未移開。
陳姐走了過來,自作主張的拉上了窗簾:“太太不要長時間對着外面,這樣對眼睛不好。”
她的強勢更讓我心裏不舒服。
我冷着臉說了句:“你真貼心。”
她像是沒聽懂我話語裏的嘲諷,只是淡淡應了句:“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姐有孩子嗎?”我冷不丁開口。
陳姐的眼裏閃過一絲遲疑,隨即面色如常:“沒有。”
“陳姐……”
我話還沒說完,陳姐搶先一步:“太太,我還有事,先下去了。”
她的態度讓我窩了火。
這眼裏真的有我這個太太嗎?
等她關上那扇門,我忍不住偷偷溜到窗邊,拉開窗簾,看樓下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