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的那一刻,許謹言第一個闖了進來,激動的一把抱住我:“清影,你沒事吧?”
我窩在他的懷裏,側頭看了一眼被鎖在陽臺上絕望拍門的楚朝,默默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才瑟瑟發抖,故作可憐的開口:“謹言,我怕,快帶我離開這裏。”
許謹言聞言,沒有多說什麼,脫下身上的西裝披在我的身上,帶着我,下了樓。
上了車子,我停止了發抖,疲憊的靠在椅背上。?
許謹言握住我的手問道:“清影,發生了什麼事?”
看着他那雙關切的目光,如今我只覺得惡寒。
但我強忍着噁心,偷偷掐了一把大腿,擠出幾滴眼淚:“我告訴你之前,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一件事?”
許謹言溫柔開口:“可以,你說吧。”
“讓那些警察離開,不要找楚朝的麻煩。”
我不想因爲我自私的決定,讓楚朝陷入到麻煩中。
“爲什麼?”
我的手指緊張的捏成一團,低頭掩飾住內心的不安:“你先答應我,我再告訴你。”
許謹言沉吟片刻之後,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很快,我就看到在酒店的警察悉數撤了回來,不一會兒,他們上了警車離開了。
確定楚朝沒事之後,我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吧?”
許謹言開口問道。
我回頭看他。
這下,我終於有機會好好看他了。
他憔悴了不少,那雙成熟迷人的眼睛下淡淡的青色,一向乾淨的下巴,也冒出了不少未修理乾淨的鬍渣。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直緊緊的攥着我,似乎是擔心,下一秒我就會憑空消失般。
“我,”我強忍着抽回手的衝動,低頭開始盤算,如何完美的圓謊,“我,我那天,收到了陸潤生的信。”
我繼續說道:“他在信裏跟我說,我之所以會失憶,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一邊說一邊注意許謹言的表情變化:“他還說,我不過是你的一顆棋子,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拿到棺木裏的地圖。”
“我本來是不相信的,可是,當我去找地圖的時候,我發現地圖不見了。”
說到這,我微微擡起眼皮,故意停頓。
許謹言並不慌張,只是淡淡一笑:“地圖在我這。”
我下意識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許謹言見狀,笑道:“我拿你的地圖,並不是我想要這張地圖,而是因爲,那天你回去之後,我正好看到你將地圖塞進了衣櫃裏。那雖然是我們的家,可並不安全,所以我就把你的地圖放進了保險櫃裏。”
說着他從口袋裏拿出兩把鑰匙:“我那天出門,就是去打鑰匙了,這把是你的。”
他遞給我一把鑰匙。
我低頭看着他手裏那把,兩把鑰匙從外形上看起來,一模一樣。
難道他沒有撒謊?
他真的只是把地圖收起來而已?
可是如果他不在意這地圖,爲什麼要讓我失憶呢?
我的腦子裏飄過無數的問號,可是現在不是質問的時候。
“對不起,是我誤解你了。”
許謹言笑道:“傻瓜,夫妻之間不用說這些,你繼續說吧。”
我微微頷首,繼續說道:“我想找到答案,所以,我如法炮製,切斷了家裏的電源,跑了出來……”
我簡單的說了下遇到陸思白的事情,對於去心理診所的事情,我也毫不隱瞞。
因爲我知道,許謹言可以查到這些。
接下來,就是關於傅衍之的部分了。
我不安的舔了一下嘴脣:“……隨後我遇到了傅衍之。”
許謹言的背一下子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