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一眼,讓我很不安。
回到臥室,我看着這個極盡奢華的房間,心緒不寧的躺在牀上。
許謹言讓我在明天之前給他答案,要是我還不給他答案,他會不會……
我從牀上爬起來,總覺得繼續呆在這裏,凶多吉少。
我必須快點找到地圖。
等等,他會不會把地圖藏在這個地方呢?
我趁着管家不注意,隨意找了幾個下人,詢問一番,才知道許謹言平時都住在這個地方,只有過年時,纔到莊園那邊住。
在下人的指引下,我以需要使用電腦爲由,進了許謹言的書房。
許謹言的書房也很大,和臥室的面積差不多,而且四面都擺放着書架,書架上也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若不是門口寫着書房兩字,我還以爲這就是個書店。
我慢慢地走到了書桌前,書桌上放着一臺電腦,還有厚厚的一大堆文件。
我確定沒人在看着我,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書桌後。?
書桌下放着一個保險箱,不知道地圖在不在裏面。
我蹲下身子開始檢查保險箱。
這保險箱一共有兩個密碼鎖,必須同時輸入正確的密才能打開,不對的話,應該會響起警報。
一旦保險箱發出響起警報聲,肯定會把其他人引過來。1
我愁眉苦臉的起身,剛擡頭,就被眼前的許謹言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
他不是出去了嗎?
許謹言掃了我一眼,走到保險櫃前,蹲下身子,打開保險櫃,當着我的面打開了:“這裏都是合同,沒有你要的地圖。”
我慌忙辯解:“我……誰說我是來找地圖的。”
我情緒起伏有些大:“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婚姻,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強行捆綁只會是痛苦。”
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和懊悔中。
他的眸光一凜,良久淡淡開口:“想要地圖,那就結婚。”
“我不同意。”
“那我明天送你回去。”
他毫無商量餘地的口吻讓我氣急敗壞。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非要跟我結婚?你又不喜歡我。”
許謹言擡手,曖昧的捻搓着我的長髮:“你只要給我一個答案就可以了。”
說完他慢慢的轉身。
我衝着他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吼道:“哪怕我的心裏一直都是傅衍之,你也不在意?”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大度的男人。
許謹言的後背一僵,聲音淡漠了幾分:“我不介意。”
說完,他要走。
我急急的喊住他:“是因爲許峯嗎?”
如果真的是因爲我母親殺了他的親人,我願意彌補,就算是把我抓進去,我也無怨無非。
“不準在提這個人!”他攥緊手掌,語氣冰冷,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這個名字,如同他的逆鱗。
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許謹言裹挾着怒氣,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書房。
我睨了一眼他的背影,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按壓着太陽穴。
我現在就像是走進了死衚衕,而我的身後,是步步緊逼的追兵。
稍有不慎,當場喪命。